寒少卿雖遠去,可他的神識還是窺見到了那一隻黃金沙蜥死後的最後安排。
那就是被一眾以為比它弱小,且密密麻麻的異獸給吞食了。
因數量多,它不怎麼龐大的身體。
沒多大一會兒,就被吃得隻剩下一副白骨。
這也是寒少卿為何沒有把這隻黃金沙蜥收走的原因。
他可不想為了一隻黃金沙蜥,卻把自己陷入困境,被一群異獸盯上。
寒少卿正幻想自己被數不儘的異獸圍著的畫麵,又想起那隻黃金沙蜥在分鐘之間被它們瓜分得隻剩一副白骨,嚇得當即還打了一個冷顫。
不敢再關注,迅速遁走了。
等徹底遠離了,寒少卿才卸下凝重。
背著手開始盤之前的戰鬥,其實那場戰鬥沒什麼可盤的。可架不住寒少卿對這一次的戰鬥上心了,搖頭晃腦的細細一盤。寒少卿居然把自己盤得意氣風發,且鬥誌昂揚。
當即大言不慚又意味深長地喃喃自語:“我既然能一招秒了它,一招秒啊!那可不是築基期的異獸啊!至少金丹啊!不然也不會擋我的路了。”
“可這,居然就被我一招秒了。”
提到金丹,寒少卿的腦海中瞬間想到自己剛回到寒家時發生的事情。
當時的他,太過弱小。隻是為自己辯駁了兩句,就是被寒承澤的金丹威壓,壓得隻能憋屈得隻能跪趴在地上,被他們當戲看,拱他們取笑。
剛剛的意氣風發如風一樣遠去了,隻剩下沉重。
寒少卿沉默了許久,才看著遠方,感歎一聲,沉重地說:“是時候回去了。”
“就這,就已經足夠對付那些人了。”
話落,鄙夷地強調:“多了,浪費。”
想到自己把他們踩在腳下,寒少卿隻覺心潮澎湃。
緊接著話鋒一轉,也不再端著一副沉穩的樣子,而那副睿智的眼眸也鬼精鬼精地滴溜溜地轉著,再配上一副明晃晃算計人的狡黠笑容,幽幽地說:“趁著現在還沒金丹回去,也好再看看這些虛偽的嘴臉,再麵對身懷異寶的我,他們又會如何做。自己也還能扮豬吃老虎,好好戲耍戲耍他們。”
寒少卿一邊完善著自己的計策,一邊為原主打抱不平:“畢竟,原主可是足足承受了長達二十多年欺淩,若是讓他們輕輕鬆鬆就糊弄過去了,那這報複也沒就了什麼意義了。”
“真期待啊!”
“隻是……這事得告知昀兒一聲。”寒少卿又開始苦惱了。
隻是這份苦惱並沒有過多為難寒少卿,寒少卿已經有了解決方法。
隻見寒少卿拿出紙張和筆,把自己的打算告知邢昀,結尾並叮囑他好好修煉。
才把這信送入空間。
把事情解決了,寒少卿便心無旁騖的開始了趕路。
話說兩頭,此刻的邢昀正審訊殘魂和混沌神火:“說,你們又和少卿哥哥怎麼了,怎麼那麼久,也不見他進來。”
殘魂和混沌神火隻是低著頭聽訓,卻什麼也不說。
邢昀看著他們油鹽不進的樣子,頭突突突地跳個不停。知道自己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他無奈地閉上眼,讓自己不去看他們,手也輕輕按著額角。
也就在這時候,一張紙落在了邢昀的手中。
邢昀感受到觸碰,猛地睜開眼睛,銳利地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張紙。
他先是愣了愣,才猛然意識到這忽然出現的紙或許就是他的少卿哥哥在向他傳遞消息。
當即拿過來,一目三行的看了起來。
也終於弄懂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