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果然,太後一聽沈眉莊的話,就挑了挑眉,臉上也露出了奇怪之色,“此話怎講?”
太後剛一發問,華妃和曹琴默就在一旁欲言又止。
可是太後目光卻並沒有分到她們的身上,而是緊緊盯著沈眉莊,似乎是想讓沈眉莊來回答自己。
沈眉莊也確實是不負太後所望,此時就對著太後笑道:“本來,曹貴人能夠撫養公主,乃是因為皇上格外開恩,可就在不久之前,興許是覺得曹貴人一人太過於辛苦,華妃娘娘便將溫宜公主接到了自己那邊去了!”
說到這裡,沈眉莊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看著眾人神色微變,卻是恍若未覺,依舊繼續說道:“也是,畢竟翊坤宮諸事皆備,有華妃願意看顧,溫宜公主自然也就正好成長了,但華妃先前協理六宮,難免有顧不到的地方,那就是下人們錯誤了!”
沈眉莊話音剛落,溫宜的奶娘瞬間就跪下了,卻是連連對太後磕頭。
奶娘表示並不是自己照顧公主並不儘心,而是溫宜公主認生,所以在剛剛去到翊坤宮的那段時間常常不愛吃喝。
如此一來,就算是她們變著法子去哄,溫宜公主都不買賬,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
“住嘴,公主乃是皇家血脈,尊貴無比,如今消瘦,皆是因為你們伺候不到位,還敢在此囉嗦?”
太後沒有開口,但一個眼神掃過去,一旁的孫竹息立即心領神會,卻是充當起了“發言人”的角色。
“好了,你將公主抱下去吧。”
太後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煩躁,卻是示意奶娘將溫宜帶走。
奶娘見狀,如蒙大赦,連忙對著太後行了禮,隨即就抱著公主,不敢去看眾人,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奶娘帶走了溫宜公主之後,太後才對沈眉莊問道:“這件事情,哀家都不知道,惠貴人,你如何得知的?”
這不是太後故意佯裝,而是這樣的小事,確實是不為其所知。
算算日子,華妃將溫宜公主帶到自己的翊坤宮也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但是在此期間,太後要麼是在壽康宮中養病,要不就是為了皇帝殫精竭慮,其中還要分出精力去應對自己的老故人隆科多。
就算她剩下再有空閒時間,皇後也會在這個時候湊上來。
和這些人相比,區區一個溫宜,自然是不可能勞動太後操心的。
所以,太後現在就很好奇,沈眉莊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
畢竟,華妃作為始作俑者,肯定不會像個大喇叭一樣,主動在外麵散布自己奪人之女的消息。
而曹琴默……
她估計心有怨懟,可以其依附華妃的情況來看,怕是也敢怒而不敢言吧?
沈眉莊毫不意外太後會生出好奇,這時候直接無視了華妃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也不管一旁忐忑不安的曹琴默,卻是慢悠悠地將那不為人知的內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