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差不多打扮好了要走,祖宗又怎麼了?
宋銜青委屈:“那我穿行政夾克,一看就靠得住。”
南玉:“你有嗎?”
衣服脫一半僵住,俊臉又苦哈哈:“沒有。”
南玉幫他把衣服穿好,解下一圈銀飾,盯著臉,頭發捋捋,再用修眉刀把雜眉修修,看著就已經很帥了,不用過多裝飾。
“?Ok了,回家彆說一些不著調的話。”
他前年就給柳父柳母打了預防針,柳父知道都氣病了,柳母也威脅說,他要是敢跟男孩子談戀愛,他們就去死。
南玉不像宋銜青對他父母莽撞。
燈芯用計,神廟那邊對聖子的待遇遠不如聖女,甚至每次比賽都必須要求聖子輸。
有宋銜青幫助,在那年過後的第二年,柳翩翩慘敗,神廟丟了很大的臉,柳家父母一直以為兒子生活的不錯,待遇也好。
第一年幾輪比賽都沒拿到冠軍,第二年拿到了,替兒子開心,後知後覺發現神廟裡每個人都不太對,才知道聖子拿了冠軍會被排擠。
年底又有一場比賽,燈芯餓了一周,把臉色餓的難看,故意輸了比賽,回柳家,把自己整個人關在房間。
誰敲門勸說都沒用。
他讓宋銜青去找自己。
開始柳父柳母不知道他們倆的事,隻知道兒子有了宋銜青的安慰狀態好不少,神廟那邊又一個勁拿聖子當踏腳板踩。
做父母哪有不心疼的。
南玉次次輸,次次難過,柳母那邊知道兒子是被警告,他們人微言輕,隻能在家哽咽。
小人物的憋屈,那群人哪知道,演了大半年,南玉把性取向適當告訴父母,二老不同意,父子母子兩也僵持許久。
直到去年下半年,南玉被毒蟲咬傷。
神廟暫時沒藥,眼看兒子要不行了。
柳父柳母哭,宋銜青給燈芯種下了共生蠱,又喂他吃了一顆價值萬金的還魂丹,毒性太強,需要日日放血,柳父柳母經曆過重大變故。
比起失去兒子的恐懼。
多個男媳婦好像也不是那麼難接受了。
就這樣,柳父柳母同意。
他不是第一次見柳家二老。
但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見麵。
宋銜青從醒來就開始試衣,換衣,試衣,再換。
“要不要再加點?太素了。”癟嘴。
南玉:“你又不是女孩子,往頭上插那麼多銀飾乾嘛?這樣就很好看了,走吧。”
宋銜青:“可是……”
南玉推著他走才消停。
柳家。
宋銜青把拎的禮品放茶幾上,乖巧喊:“嶽父嶽……”
沒喊完,南玉一巴掌拍他後背,微笑威脅:“喊什麼呢?”
宋銜青趕緊改口:“叔叔阿姨好。”
柳母接受了,但還是忍不住甩臉,這叫什麼事?想要媳婦,又沒說想要男媳婦,柳父倒是客氣,宋銜青嘴很會哄,半小時就把二老哄得樂嗬嗬。
明明是客人,非要去廚房幫忙。
摘菜炒菜,就連吃完飯,碗都爭著搶著要去洗,柳母一天下來淨說客氣話了,什麼也沒沾,上午拉著臉,晚上宋銜青要走,她都還有點舍不得。
這孩子嘴太甜了。
還招呼他:“銜青,下回再來,嘗嘗阿姨手藝。”
宋銜青笑眯眯點頭:“好的阿姨。”
一頓飯吃的南玉汗顏。
沒想到柳母喜歡吹捧那套。
他都覺得宋銜青誇得虛偽,偏偏當事人喜歡的不得了,還有柳父,他倆喝了老多酒了,青年臉都喝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