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酌見他情緒差,安慰:“不用道歉,即便你不來,我也會上班,以後難過可以來找我,我隨時在。”
“其實……”
南玉想跟他說自己酒精過敏,又怕說了之後,溫酌擔心擔責,不讓自己來了,想想還是把話咽回去。
一會回家寫個免責書,如果真出事,他們翻自己口袋,責任在自己,就不會連累溫酌。
溫酌笑:“沒關係,你可以隨時來。”
燈芯點頭,眉眼彎成了月牙兒,乍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先自報家門再問對方:“我叫林潯,潯陽樓的潯,你叫什麼?”
溫酌:“溫酌。”
南玉:“哪個zhuo?”
溫酌幽默道:“小酌一杯。”
南玉哇喔了聲,“你的名字就像一杯溫酒唉。”
眼前有杯水,一想到酒,腦子又開始犯迷糊,要醉了,甩了甩腦袋咳嗽,很快抿住了,道:“我吃飽了,謝謝你。”
溫酌:“加個聯係方式吧,以後來可以提前約,我給你安排位置。”
燈芯現在窮的很,不好意思地問:“貴嗎?”
貴了他怕付不起。
溫酌笑:“給你打一折。”
南玉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吃完早餐,靦腆道:“謝謝,下次來我給你帶我自己做的餛飩。”
溫酌從口袋拿出一顆硬糖,遞給南玉:“歡迎。”
燈芯胸口像有一道暖流淌過,在滿是惡意的環境裡感受到一絲溫情,拿著糖,高高興興回家。
剛進門,碰上要出門的陳序。
嘴裡叼著煙,林父林母都是一般長相,陳序稍微好看些,一來是年輕,二來是錢養人,現在的陳序,跟以前天差地彆。
叼煙人家也不會說他叼毛,會說他痞帥。
陳序從小尿尿都會被誇,就是覺得自己帥,尤其是剛洗完澡照鏡子,現在有錢了,暴發戶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陳序看到南玉叼煙冷嗤。
指尖將煙夾住,吐了口煙霧出來,譏諷道:“昨晚在外麵做鴨了還是點雞了?”
南玉:“……”
陳序推了他一把:“看什麼看?老子才是林家的兒子,讓你住,已經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了!”
南玉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跟他爭執,等畢業,就可以離開林家了,這個世界很奇怪,沒有任務,但他就是走不了,必須得按規則。
他不主動招惹。
陳序找他麻煩。
對方無視他,陳序會更想挑釁。
“怎麼,去做鴨了?一晚上掙多少?要不要兄弟找哥們照顧照顧你生意?”
陳序就願意侮辱他,見林潯臉漲紅,不會罵人的樣子,心裡痛快。
“我沒有。”
憋半天也就憋出這麼一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是從小定性的緣故,吵架這方麵,隻能單方麵被碾壓。
陳序不屑切了聲,他們倆站門口說話聲傳林母耳朵,過來,見著一夜未歸的南玉,林母神色不悅,質問道:
“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