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晚了。
白橙做了不少心虛事,哪敢大半夜往墓地來。
哭著喊著求饒都沒用,傅瑾川把他拽下來,拽到南玉墓前,也不知道為了應景還是怎麼了,天下起了雨,細密的雨花打在臉上,白橙崩潰。
“傅瑾川,你到底要乾什麼?!”
男人把人拽南玉墓前跪下,嗓音陰翳,瀕臨殺人的邊緣,活脫脫的索命閻王。
“衝他發誓,你是不是果果!”
白橙瞳孔一陣緊縮,徹底慌了,他,他不是把股東都殺了,瑾川怎麼知道?
證據明明都被抹除了。
傅瑾川見他不回,崩潰怒吼,指著墓碑:
“我讓你衝他發誓!你到底是不是果果!”
白橙慌了,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慌忙擦乾,哆嗦道:“是,我是,瑾川我是果…”
傅瑾川從口袋掏出兩張被折過的紙砸向白橙。
“再說一遍,你到底是誰!”
白橙不敢看那幾張紙,被男人狠狠甩開後,後腦磕到石頭,但他顧不得疼痛,跪爬哭喊著去抓傅瑾川褲腳。
“瑾川,瑾川,我失憶了,是你告訴我我是果果啊,我失憶了,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亂來,原諒我這一次,瑾川,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
傅瑾川笑了,悲涼又懊悔。
狠狠踹開腳邊的青年,揪著衣領拽起。
天空響起巨雷,男人瞳孔倒映的陰狠神色越發瘮人,白橙都被嚇哭了。
他甚至都不懷疑傅瑾川確定是自己故意冒充果果,能當場掐死自己。
他不想死。
隻能哭著求饒。
“我是果果,雖然不記得了,但我肯定是果果,瑾川,你不要信彆人的片麵之詞,周一舟想要傅氏股份,他私下找過我,故意製造莫須有的事誣陷,我不同意,他就把東西發給你,瑾川,你彆信,如果我不是果果,誰是果果?我有玉佩,我身上還有被燒傷的傷疤,瑾川……”
傅瑾川已經瘋了。
彎腰揪住青年頭發。
白橙被迫仰頭。
眼中滿是驚恐。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傅瑾川。
“周一舟?”笑到破音,崩潰吼道:“我有說東西是周一舟給的嗎白橙!”
青年感覺頭皮都要被對方拽掉了。
害怕他也要求饒。
他還年輕,還不想死。
“你不是果果,為什麼會有他的玉佩?那是我給他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整個墓園都回蕩著男人嘶吼的聲音。
白橙想搖頭卻搖不了,嚇得他淚水鼻涕糊一臉。
“不是的瑾川,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你不要這樣,求求你啊!”
頭皮再次一痛,跟著臉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被揪跪到南玉墓前,盯著那張照片,白橙瘮得慌,他害怕,拚命掙紮想撇頭,傅瑾川偏要他看,渾身戾氣暴漲,低啞的嗓音染著幾分病態:
“他才是我的果果,明明我已經娶了他!他是我老婆!就因為你,我傷了果果的心,親手把他推向彆人懷抱!白橙,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是你害死了我的果果!”
傅瑾川就是個瘋子!
白橙害怕掙紮,額頭被弄破,血順著額角流了半張臉。
“我的果果死了,你也彆活了,去給他陪葬吧!”
說完手掐向青年脖子,用了十足的力,生命受威脅,迸發出的爆發力讓白橙推開了男人。
爬著想跑開,又被抓住了。
嚇得他趕緊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
“不要,不是我害死他的,就算他是果果,那他是出車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