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還是開口了，“小魚是想家了嗎？”
除了想家，秦曄實在想不通他到底怎麼了，哪怕實驗基地再大，總歸也有儘頭，比不得海洋自由。
“嗯？”
小魚在海裡沒有家，也不跟族群，四處遊。
兩年時間，他早把這裡當家了，秦曄就是他的家人。
“實在想，我帶你去，你遊一圈要回來好不好？”
秦曄喉嚨艱澀滾著，說完他就後悔了，萬一小魚遊走不回來了怎麼辦？
“算了，咱們在陸地轉轉，不回去。”
說著尋到小嘴親，隻有觸碰了，心才踏實。
魚：“你為什麼要研究人魚？這裡是你蓋的嗎？”
秦曄將腦袋抵在小魚肩窩裡，悶悶道：
“不是我蓋的，研究所上世紀九十年代就存在了，我進研究所是意外，沒想留下，但這種秘密研究，知道了，不留下來，出去也活不了幾年，人類總喜歡探尋未知生命，人魚淚入藥，器官移植進人體，能延長生命，又能青春永駐，人有錢了，就會去追求這些東西，研究所存在的意義，隻是給他們提供便利而已。”
南玉抱著秦曄，皺眉：“那這裡你說了不算？”
秦曄歎：“算也得看說什麼。”
魚：“放了我同類，不要研究我們了，這個可以算嗎？”
秦曄愣了好半晌都沒說話。
小魚大概也懂了。
跟著沉默。
良久後，秦曄動了，手摸像小魚的臉，手指往他唇上摩挲，“你是想讓我放了他們？”
小人魚眼中閃著期翼：
“我給你研究，你能不能放了他們？”
涉及麵太廣，牽扯東西多，觸及那些人的利益，整個研究所的人都會有危險。
人魚跟研究人員，總得死一方。
秦曄能做的隻有：
“放走兩條，讓他們轉告海底人魚，不要再靠近臨海海域，隻要探測不到，兩至五年，或許就會停止捕撈，研究所的人魚，不能全放，對不起。”
“可以裝作被救走嗎？”
秦曄笑了，他的小魚笨笨的真可愛，什麼心事都往臉上寫，兩句話就套出來了。
“那要看誰救了，我可以配合。”
小魚眨著眼睛說：“我說裝作，你可以找人。”
秦曄：“他們都不受我管控，研究所又是保密單位，難度恐怕很大，寶寶看誰可以？”
魚：“你是不是在詐我話？”
秦曄覺得南玉單純好騙，相處兩年，秦曄說話強調，他也熟悉到骨子了，明顯的套話找奸細，讓燈芯生氣。
秦曄：“……”
被發現了。
“我們人魚數量少，被大肆捕殺，會滅絕，以前你問我，蛋黃派跟你誰重要，現在我也想問你，我是不是沒有研究所重要？”
秦曄抱住小魚，他生氣了，不讓自己抱，大掌就放在魚腹上，稍稍往下移，摸著鱗片，時間久習慣了，也不覺得硬。
腦袋往小魚身邊湊了湊，說：“你重要。”
魚打他，他也受著。
驟然一動，翻身將小魚壓在了身下，打開床頭夜燈，看清那張再看一萬遍也不會膩的臉，忍不住低頭，想去銜唇吻。
南玉把頭撇開。
親到了臉。
秦曄繼續親，還是親了個空，停在半空，男人沉眸，語氣卻帶了顫音：“你不想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