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圈著燈芯，指著秦字道：
“它讀秦，二聲，跟我讀一遍，七銀秦。”
秦曄教小魚讀書很死板，基本沒什麼感情，頂多聲音溫柔一點。
“派，先吃派，再認。”
一說到吃，表達的意思又準又穩。
秦曄有時候也會被氣笑。
“不可以，乖，先跟我讀，咱們把字認全了，一下可以吃五個派，如果現在就給你，字認完，你感覺跟沒吃一樣，會很虧。”
小人魚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我先吃一個，剩下四個學完再吃。
在這方麵，秦曄始終鬥不過南玉。
因為不給他點甜頭。
人家就不學。
說什麼都要先吃到嘴裡，不接受畫餅。
秦曄給他拿了一個，吃完後就乖乖認字了，瞥一眼，學著讀：“七銀秦。”
“寫一遍。”
秦曄把筆給他，小人魚對著上麵的字，一筆一畫寫在一旁，歪歪扭扭，字體很卡通。
寫完，秦曄接著又教第二個字。
“曄，四聲，一夜曄。”
他教人讀書有種倒數第二，教倒數第一的即視感，秦曄不管那麼多，小人魚懂就行。
“曄，一夜曄。”
這個筆畫有點多，燈芯寫了好幾十秒。
雖然字像狗爬，但秦曄愛不釋手，迫不及待把小人魚手裡的筆拿開，指著兩個字，道：“連起來讀就是我的名字，讀一遍我聽聽。”
“七銀秦，一夜曄。”
“對，不要連音讀，讀字，秦，曄。”
“秦，曄？”
‘小孩’牙牙學語，總是很有趣，秦曄聽的耳朵都要懷孕了，小人魚喊他名字，有股說不上來的酥軟感，真可愛，“再讀一遍。”
“秦，曄。”
“再讀一遍。”
“秦……”
想起龜龜說的話，高高帥帥，找秦曄……？
en？秦曄？
這個人類高高帥帥，也叫秦曄，哦~
燈芯捋了捋任務。
自己需要回到海底，找到海珍珠，拯救人魚族，秦曄是他的飼養員，任務完成，自己就可以專心被養。
“嗯！”
讀著讀著突然嗯一聲，秦曄看他一眼，以為是忘了字，跟著又把目光落在紙張上，教：
“曄，秦曄，乖魚連起讀。”
“秦曄。”
秦曄眼睛一亮，真好聽，“再讀一遍。”
“秦曄。”
“再讀。”
“秦曄。”
喊了至少有二十遍，燈芯都讀膩了，想吃蛋黃派，砸砸嘴，捂住秦曄要再讀的聲音，說：“認，彆的，快，派。”
認彆的，快點，我要吃蛋黃派。
秦曄還想聽，可惜聳肩。
隻能教彆的了。
剛拿起茶幾上的紙，門鈴響，有人來了。
秦曄準備抱小人魚去海洋艙，南玉不想去。
他字還沒認完，派還沒拿到手。
“不要，認字，吃派。”
小人魚倔犟的很。
秦曄抱不了他，隻能讓小魚坐在沙發上，他去開門，以前他們還可以瞳眸識彆直接進，最近不行了，秦曄把所有人的權限都給取消了。
來人是秦曄助理，身邊帶了一個陌生麵孔。
“秦所，這是劉院推薦的學生，京大博士畢業。”
秦曄掃向青年，高瘦，長得溫潤乾淨，戴著一副眼鏡，模樣倒是斯文，問：“你叫什麼？”
青年：“我叫白楓，這是我的資料。”說著將手上的文件雙手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