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鬱悶,把兩腮吹鼓起來,過了一會抬頭問:“你覺不覺得我有點那個?”
沈臨洲:“哪個?”
“娘炮。”
沈臨洲皺眉:“為什麼會這麼想?”
南玉:“那,那網上都這麼罵呀,雖然我性彆暫時還沒拆穿,可有些男生扮女生,底下都有評論娘炮…”
感受到沈臨洲身上的低氣壓,弄得他聲音都漸漸減弱了。
燈芯話落,沈臨洲道:“你就是你,不要給自己貼標簽,我也不會隨便下定義。”
南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一趟,他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他,來了,又不知道說什麼,就挑了一個點說。
其實他也是害怕沈臨洲介意。
不過他說出這番話也在他預料之中。
沈臨洲人還是很好的,就是話少。
但今天他跟自己說的話,已經超過在學校三周的量了。
“謝謝你的理解。”
“手怎麼樣了?”沈臨洲朝下瞥了眼,問。
南玉把傷手抬起,他把紗布換成創口貼了,不碰它的話基本感覺不到疼,晚上解開,估計就能結痂,過兩天就好了。
看了一眼又放下,朝沈臨洲笑:“不礙事,快好了。”
沈臨洲點頭:“早點休息吧,晚安。”
南玉:“晚安。”
說完轉身回房,直到少年身影消失沈臨洲才收回視線,後麵就睡不著了。
南玉也睡不著,快天亮才迷迷瞪瞪閉眼。
翌日,中。
沈臨洲敲了敲房門,南玉開始還在夢鄉裡,沈臨洲敲第二次才醒,賴在床褥間翻身伸了個懶腰,本能第一時間去拿手機,看一下幾點了。
屏幕一亮,快十二點了!
立馬一個鯉魚打挺,趕緊下床,打開門。
沈臨洲朝他笑了下,很淺,不注意甚至都發現不了,他說:“很困?先吃飯,吃完飯再睡。”
南玉對美的概念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畢竟江硯,蕭川都是一頂一的大帥哥,隻是每次看見沈臨洲,心臟非得蹦噠兩下才行。
他想……可能……
又不敢想。
愛上直男是很慘的。
腦子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沈臨洲見他雞窩頭,抬手在他腦袋上撫了兩下,南玉微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把手放下了。
沈臨洲:“快去洗漱吧,等你吃飯。”
粉紅泡泡已經快把他淹沒了。
嗖一下跑去浴室,用冷水降溫,嫌不夠勁,跑窗邊把窗戶打開,冷風灌進來,腦子清醒了。
手在腦門抓抓抓。
一臉糾結。
我不會真喜歡上直男了吧?
怎麼辦?
沈臨洲個人有沒有錢不知道,但他背景一定深,京都二線,500平公寓,沒點錢根本買不來,就算是他叔叔,那他父親一定跟他叔叔一個檔次。
從小見慣了好東西的他。
自己該怎麼追?
能追到手嗎?
燈芯想想還是有點氣餒,準備先觀望觀望,反正時間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