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早賜白綾,讓宋映一脖子吊死了。
數九寒天,連跪七日,夜裡也不讓他起,就這麼凍,能扛過去算他命大,扛不過去,那就是命。
南玉下床,小太監跪在床沿給陛下穿靴,魏元化見此,猜到陛下大概要去找宋侍君,剛想勸兩句,龍手一抬。
他隻得閉嘴。
側君擔憂:“陛下,外麵天寒,不如派人去說一聲,您這還沒好全,不宜外出。”
守了兩天的太醫也跟著附和。
一個個都怕極了。
“朕就出去咳咳……”
沒憋住咳,一屋子人緊張的不行,太醫過來把脈,醒來折騰十幾分鐘,南玉喝了藥,坐上步攆,去了慈寧宮。
因為感冒了,穿的多,手上也一直捧著手爐。
太後得知皇帝來,稱病不見。
叫皇帝早些回去。
南玉還是進去了,兒子18,太後自然也沒老到哪兒去,生的晚,如今不過剛過四十,保養得當,如果不是一身宮裝顯沉穩,大抵也看不出具體多少歲。
在前庭沒見著宋映,南玉去找太後。
太後正坐在軟榻上,翻看著佛經,見兒子來,將書緩緩放下,道:“皇帝身子可還好些?”
南玉進來之前努力壓住咳嗽,就現在也在忍著,確保不在太後麵前露出病態,這樣就不會太過牽連宋映。
“好多了,母後,聽說宋映在慈寧宮,怎麼沒見著人?”
“哀家吩咐,皇帝身邊當差的人是一點沒聽進去?”太後瞥了眼魏元化,語調淡淡,卻含著一絲危險。
魏元化立馬跪下認錯。
南玉:“不關他事,母後,這事也不怪宋映,是朕鬨著要去寒梅院,見梅花開的好,一時貪了歡,下次一定注意身體,您就彆留他了。”
太後重新拿起佛經,她身邊的掌事姑姑明白,帶退了一眾奴才,魏元化也識相跟著離開。
翻了一頁,太後繼續看經文,絲毫沒有搭理南玉的意思,南玉著急:“母後。”
“半年專寵,宋侍君不懂為後宮子嗣考慮,哀家來,前朝後宮,知道的說皇帝重情重義,不知道,哪個不在罵?”
“母後……”
“哀家本不想多管,可那侍君眼裡沒半分規矩!日日拴著皇帝,以至後宮至今無所出!”
一提到子嗣,太後頓時怒火中燒,語調不免跟著重,緩了片刻才放下經文,沉聲道:“皇帝想要人並非不可,但必須先答應哀家三個條件。”
南玉眼神微凝:“您說。”
太後說:“今兒正好是十五,按祖宗規矩,皇帝該去皇後宮中過夜。日後每月,至少分出十五日,臨幸嬪妃,不是男寵!”
太後還特意著重強調了一遍最後一句,隨後又接著道:“哀家希望在明年能抱上皇孫。”
一條也答應不了。
母子倆僵持一個多時辰,南玉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太後見狀不禁皺起眉頭:“皇帝身子不適,該好好養著才是,時辰也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南玉起身:“兒臣告退。”
剛走出主宮門,立刻吩咐魏元化去找宋映。
太後身邊人被下了令,南玉生氣,他們也隻是瑟瑟發抖的下跪。
一邊是太後,一邊是皇上。
哪邊都得罪不起。
南玉親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