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
南玉立馬去後宮挑合適床友了。
卸了妝的侍君們果然清秀多了,一個個見到皇帝都像耗子見到貓,怯怯縮著,隻有探花郎稍微好些,拱手:“陛下。”
朝堂上官員太多。
南玉壓根不記人,隻有幾個經常在他眼前晃的大臣才眼熟,後宮,朝虞皇或許會記得幾個妃子,但男寵那一臉妝,他都覺得一個樣。
以至於南玉根本沒認出。
“嗯。”
加宋映二十位侍君,側君也在其中,南玉坐在軟榻上,侍君們排排站,南玉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想睡覺的衝動。
大概是跟宋映睡久了,有點排斥彆人。
側君上前給南玉倒茶,雙手遞過去,笑喊:“陛下。”
宋映最近天天住長生殿不說,還被陛下準許上朝,現如今又封了個官,雖說不大,且勞累,但成了,再在陛下麵前吹吹枕頭風。
封官進爵指日可待。
哪怕日後年老色衰被陛下厭棄,也有個保障。
後宮一眾男寵羨慕死了。
雖說沒下旨讓宋映搬出冷宮,可看情況也八九不離十了。
再說,長生殿比任何一座宮殿都要好,宋侍君日日同陛下待在一起,哪還需要回自己的宮殿吃冷飯。
“聽聞陛下派宋侍君南下。”
南玉接過茶喝了口,點頭。
“據說幽州水澇嚴重,宋侍君不會出事吧?”側君先是擔憂,像是反應過來,趕緊說:“宋侍君一定平安回京。”
南玉:“嗯。”
應該不會出事,可又誰說的準,希望他好好回來,好好回來就不打他板子了。
實在沒有看順眼的,喝了兩口茶就走了。
回去也一直在處理公務。
心裡惦記宋映,看折子都顯得心不在焉。
很快到了晚上。
想休息,之前那種心慌難受感又來了,不想扛,敬事房的太監又來了,南玉下午差不多都看了,點了側君。
讓人多準備一條被子。
側君來了後,脫了衣服,不比宋映那晚,他全脫了掀開床簾想爬上龍床,南玉一抽,明顯是受到驚嚇,把側君也給嚇一頓,但他還是說:
“陛下,奴伺候您。”
侍君在自稱上不同,大部分自稱奴。
探花郎,在朝為官的幾個都稱臣。
宋映是波斯大殿下,大小也是個皇子,稱奴不好,也稱臣。
南玉見他要鑽被窩,趕緊爬遠,緊張道:
“你把衣服穿上,晚上什麼也不做!”
側君一愣,趕緊下去穿衣,他還以為自己不受陛下寵愛所以才會如此,心中不免難過,卻還是擠出一絲笑。
出去把寢衣穿好,進帳。
今天宋映不在,床三步遠處有四個守夜太監。
側君隻覺得臉上火辣辣。
“陛下。”
南玉拍拍隔壁被子,說:“你晚上睡這,不要碰朕,好了,早點休息。”
說完他就先抓過被子蓋嚴實,側君唇角泛起一絲苦澀,隻得躺上去,側君想,明日便會傳遍陛下召他卻不碰他的流言了吧。
有人了,不難受了。
也睡不著了。
他跟側君還比較陌生,就這麼躺著好尷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寂靜空間忽然有道過重的吸鼻音突兀響起,有點像隱忍哭泣,南玉以為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