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止他,其他男寵都是,變態不是愛男色,而是熱衷於欣賞那些漂亮男人在遭受痛苦時所展現出唯美而扭曲的表情,做那事他隻跟女子做。
南玉一睜眼就坐在案桌前,手中還握著一份奏折。
外麵天已經大黑了,隱約能聽見小太監打更,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聽敲擊音,已經四更,淩晨一點了。
按照慣例,白玉辭通常在四點就得起床,開始準備上朝的事宜。
南玉手一抖,忽然將奏折扔一邊,迅速趕往寢宮休息,日日如此,他怕猝死。
小太監剛伺候他躺下。
身體就突然不舒服了。
翻來覆去跟有針刺他似的。
金王八這時飛過來,補充道:
【宿主,忘告訴你了,你每天晚上都得有個人陪睡覺,妃子男寵都行,找太監翻個牌子】
燈芯不信。
閉上眼睛逼自己不要動,心跳越來越重,毛孔都在叫囂,難受,守夜太監聽動靜,隔著帷幔,壓著聲用那尖細的嗓音問:
“陛下是否要起夜?”
太受罪了,燈芯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他猛地坐起身來,掀開帳簾,大聲喊道:“宋映!把宋映給朕送來!”
守夜的太監被嚇一跳,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跑去告訴總管公公魏元化。
魏公公是朝虞皇貼身太監,深知陛下喜怒無常,大半夜要人,趕緊吩咐小太監去冷宮尋人。
要用最快速度把宋侍君洗一遍,打包送來。
一炷香後。
小太監急匆匆地回來稟報說,宋侍君兩日前染了風寒,還很嚴重,萬萬不可見聖。
領頭太監聽了,頓時感到一陣頭疼。
無奈之下,隻得帶著敬事房的太監們回到禦前,將這一情況告訴陛下,並請陛下挑選其他妃子或侍君侍寢。
南玉掃了眼牌子。
嫻妃,珍妃,昭儀,貴人……
還有一排男寵。
男寵沒那麼多品級,統一稱侍君。
而在侍君之中,有個擔任著特殊的職位:側君。
類似於男版的副後。
他們地位在後宮通常較低,但有幾個,身有官職,其中一個還是探花郎,白天在翰林院修書撰史,晚上回皇宮,皇帝召幸,他便侍寢。
皇帝不召,就安安穩穩度過那一夜。
侍君們塗脂抹粉,簪花帶綠,妝容十分誇張。
因為朝虞正盛行濃妝風。
朝虞皇又眼光獨特,所以記憶裡的男寵,都不在燈芯的審美中。
包括宋映。
之前朝虞皇找他,他每天都會塗上大紅唇,兩側顴骨抹上厚厚的胭脂,額頭還會畫花鈿,不是那種桃花柳葉,而是八嘎中間一點紅。
眼妝也畫的不忍直視。
相比男寵的臟妝,後宮妃子倒‘清新’,哪怕大紅大綠穿身上,臉妝始終是乾淨的,妝濃嬌豔,相得益彰。
盯著牌子,下不去手。
乾脆擺手,敬事房太監退下,燈芯難受的睡不著,魏元化則小心翼翼地跟隨在一旁伺候著,一直折騰到上朝,心跳終於停了,啊不,緩了。
一夜沒睡,沒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