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盞這一覺睡了十個小時,再醒來天都已經黑了,更彆說下午的課,一節也沒上。
在陌生環境醒來嚇的不輕。
匆匆穿上鞋襪,一出門,看見客廳裡的青年,愣住了,再仔細看了房子,回憶起昏迷前,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來這了,心慌膽怯。
走南騏麵前鞠躬,“謝謝謝謝…謝謝。”
南騏正在剝橘子,剛剝好,掰了一半遞給餘盞,“碰瓷了你知不知道。”
餘盞沒敢接,聽南騏這麼說。
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沒有便利貼,說話慢,隻能掏出手機打字。
南騏瞥了眼手機上的文字:先生,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但我應該不是故意的,如果讓您有損失,我會積極賠償,實在對不起。
說著又一次鞠躬。
南騏把橘子再次伸遞,餘盞還是不敢要,他又不說話,少年都快急哭了:“對對對對對對不不不不起……”
南騏:“經常有人欺負你?”
這麼敏感。
餘盞愣了下,然後快速搖頭。
南騏:“你吃了我就說。”
餘盞這才拿,掰開一瓣橘子塞嘴裡,咬下去,酸的他表情都扭曲了,南騏噗嗤一笑,拽過少年手腕,驟然一拉。
餘盞被帶倒。
倒在青年懷裡,盯著那張靠近的俊顏,心跳如擂鼓,慌得眼神亂轉,胳膊抵著對方,不讓他前進,“先先先先先……”
南騏看他害怕,惡趣味上頭,身體偏要往下壓,餘盞腦袋都撇過去了,嚇得眼睛濕紅,可憐又好玩。
南騏在他臉頰親了口,把少年臉都嚇白了。
身體也瑟瑟發抖。
南騏感覺自己有點玩過頭了。
挺直了腰,讓少年起來,輕笑:
“你就這麼碰瓷,我在食堂吃飯吃好好的,你突然倒我懷裡,我也不認識你是誰,家住哪,哪個班的,隻能先把你帶我這咯。”
餘盞慌張爬起,真嚇出眼淚了,匆匆擦去。
站在原地像犯了錯的小孩,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擦了還有,擦了還有。
除了自家那臭老弟,還沒見誰動不動就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這怎麼男人也水做的?
“你是不是被男的騷擾過?反應這麼大。”
南騏說完感覺哪兒不對,自己剛才好像也算是騷擾吧?
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剛才抱歉,你沒事就走吧,以後注意休息,彆彆人一推你就原地大小睡。”
說著把手機遞還給少年。
餘盞拿過手機跑了。
酒店前台都是倒班製,上十二小時,休一天,餘盞幫同事頂了半天班,同事折現給他,不頂回去了。
就這樣,他跑了,第二天晚上還得來上班。
就他一個男生,因為口吃不說話,跟女孩玩不到一起,南騏背著畫具回來,見他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站那,眼眸一轉,來到前台。
南家基因好。
南騏自然也不差,個子又高,一身文藝氣息,前台兩名女生見著都臉紅心跳,餘盞昨天被他嚇著,今天不敢看他。
“昨天忘問了,你叫什麼?”
餘盞緊張,但還是寫給他了。
南騏掃了眼,讀:“餘盞。”
青年聲線悅耳,名字從他嘴裡讀出,格外好聽。
南騏把自己名字寫在餘盞旁邊,推過去。
餘盞莫名心悸了瞬,盯著那個姓,微怔,跟恩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