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通知把這兩天的監控全刪了。
餘盞導員已經麻了。
他能怎麼辦?他沒法怎麼辦。
拍了全身CT,紅毛最後那一下,確實給少年弄成了輕微腦震蕩,近一個月最好多休息,醫生是這麼叮囑的,還給患者開了些藥。
南玉去拿。
拎著塑料袋,邊走邊歎氣。
顧寒:“彆想了,不怪你,你不在他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侵害,現在隻是輕微腦震蕩,比起被輪女乾,已經很好了。”
獨屬華夏人的折中。
確實,南玉不蹲坑,餘盞極大可能會被輪,這麼一折中想想,其實腦震蕩已經是很幸運了。
“你能不能解決?不行我打電話給我爸爸。”
顧寒:“可以,彆跟你爸說。”
“為什麼?”
顧寒:“下次該不讓你出來了。”
那不讓出門不行。
燈芯忙乖巧點頭,“好的好的不說。”說著還做了一個拉鏈拉嘴的動作。
兩人來到病房。
餘盞迷迷糊糊醒了,手捂著頭,眉毛緊蹙,眼前陌生的環境讓他警惕。
白色天花板,消毒水,白色床褥。
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哪。
嚇得頭更痛了。
醫藥費他承擔不起。
剛要下床。
兩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前一後進來。
餘盞一直很自卑自己的口吃,很少說話。
顧寒靠近帶來的壓力,讓他忍不住閃躲,死死掐著掌心才沒轉頭,感激地看向南玉,“謝謝謝謝謝……謝…”
正常人說兩個字就可以收了。
但口吃的人不是說停就能停,哪怕是兩個重複的謝字,他也會連說半分鐘以上。
南玉把塑料袋放病床邊的櫃台。
拽過陪護凳坐去,望向餘盞,道:
“這些是塗抹傷口的藥,還有吞的,好像有說明,你按著上麵操作就好了。”
餘盞摸口袋,將僅剩的五十三塊半拿出來。
他也知道自己說話慢,拿出一個款式很舊,屏幕都碎了的手機,打完字,把手機遞給南玉看,右手抓握的錢也遞給他。
[謝謝,多少錢?我暫時隻有這麼多,剩下的我可以慢慢還嗎?]
南玉把他拿錢的手推回去。
他也是剛了解餘盞家情況,父母身體不好,家還有弟妹,因為他學習成績好,已經是傾儘所有。
隻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餘盞成了土包子,尤其是那磕磕巴巴的口吃,更淪為笑柄,被校園混混盯上,近一年吃儘了苦頭。
他也不敢跟父母說,怕他們擔心。
這次也不是因為被打厭學,才要退學。
而是家裡實在拿不起學費。
他去做兼職。
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都有意外導致他拿不到錢或者拿的很少。
他父親最近身體好像不太好,壓力太大,實在承受不住了,餘盞沒有選擇,他要掙錢,給父親看病。
“我資助你吧,一個月十”萬夠不夠?
顧寒猜到他下一句,趕緊打斷,道:“學費我們包,生活費一個月五千。”
餘盞打字,手都跟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