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脊背都涼了。
還以為才出來玩半天就被盯上了。
抬頭看清人的那瞬，吐了口氣，撇撇嘴，把手抽回去：“乾嘛啊？”
顧寒：“彆亂跑，這裡人多。”
燈芯把手機插回屁兜裡，胳膊穿過後腰，摟住顧寒，男人身體一僵，很快放鬆，超市人多，保護少爺重要。
工作人員端著托盤過來。
一人給了根牙簽，笑著推銷：“帥哥，嘗嘗，早上才做的提拉米蘇，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15不虧，買一塊？”
燈芯嘗了，上一秒還是彎月眼，慢慢慢慢，眉毛皺起，但還是給麵子的咽了下去，朝推銷員笑笑，對身邊的顧寒道：
“管家，都買了。”
顧寒：“……”
少爺皺眉他可全看在眼裡，不好吃又要全買，鬨哪出？
他也吃了那塊試吃品，味道不正。
蛋糕胚偏硬，奶油味道也不行，一股劣質味兒，養尊處優的少爺是絕對吃不下。
顧寒把人攬到一旁，彎下腰低頭在少年耳邊道：“買賣都是你情我願，不要有心理負擔。”
“超市裡這麼多人都沒有人買，阿姨站在這也很累，便宜的，沒事，買吧管家。”
“買了誰吃？”
“呃……”味道確實很奇怪，想了好一會：“丟垃圾桶？”
“你這是浪費糧食。”
燈芯小小聲說：“可是它真的不好吃。”
“那就不買。”
鼓了鼓嘴，最終還是同意顧寒，“那給一萬小費吧，阿姨也能早點回家。”
顧寒：“你就是給她十萬，也得到點回，少爺，一會我把蛋糕都買了送給彆人好嗎？”
“啊？那麼難吃的蛋糕你要送人？彆人會罵你的。”
“免費的東西，難吃也會有人要。”
“好吧，你去買，那些糕點也買下來都送了吧。”
顧寒歎了口氣，少爺開心就好，反正他卡裡的錢也花不完，送點就送點，聽南玉話，把東西全包圓了，推銷員嘴笑得合不攏。
遇到大財主了。
熱情裝袋，顧寒讓她都送了。
付了賬，業績算在推銷員頭上，兩人走後，推銷員動了心思，反正也沒人看，低價賣，這樣又能賺一筆。
所有東西都打三折。
原本一份十五的提拉米蘇，現在賣四塊五，喇叭換了個喊詞，許多人圍過來，去米麵那邊看完的燈芯聽聲皺眉。
問顧寒：“管家，你聽是不是賣小蛋糕的聲音？”
顧寒：“嗯。”
“她怎麼打折了？不是買了送嗎？”
“這下知道人心險惡了吧。”
顧寒也挺意外，不過讓小少爺吃一塹也不錯，至少在後麵七天旅行中，應該不會再出現隨意撒錢的狀況了。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買了，二次銷售是不誠信的。”
“想多賺錢。”
“要賺多少錢？”
“沒有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