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鬱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痕,輕輕舀起一勺紅糖水,小心翼翼喂到小燈芯的嘴邊。
看著師尊咽下,他又舀起雞蛋,南玉撇開腦袋,不受控製的撅起小雞嘴,完全忘了裝長輩該有的沉穩。
樓鬱盯著燈芯小嘴,喉嚨微滾,唇角也淺淺揚起,“師尊是在心疼徒兒?”
“……”回神,定睛,再定睛,像泄了氣的皮球,脊背都鬆了力,燈芯抬手往傷處碰去,似是妥協了般遵從內心回答:“嗯,看著好痛。”
樓鬱攥住師尊手腕,眼尾上翹,心情想來是極好。
他沒說話,把燈芯胳膊壓回去,重新捏住勺柄,微微用力,勺子切斷雞蛋,舀一勺又一次喂師尊嘴邊。
直到一碗吃完。
樓鬱才說:“不痛。”
燈芯:“怎麼傷的?”
樓鬱把九峰之戰輕描淡寫成一句:“打架。”
“跟誰打的?這裡這裡都是傷。”手指觸碰傷口細數著,一二三……七個,傷口深度,深淺不一,這可是臉啊,誰這麼缺德,竟然要毀容!
“青玄宗,鴻蒙山現在剩十人不到,師尊,你怪我嗎?”
“我不在他們就這麼欺負你們?!都殺了?”臉都憋紅了,拳頭緊攥狠狠捶了下床板,真可惡!
“跑了兩千多。”
“……”緊攥的拳頭鬆力,不敢置信:“跑了?”
樓鬱把事情言簡意賅告訴小燈芯,忽略了很多凶險部分,南玉也能猜出來,得到神跡的樓鬱,係統說堪比主角,臉都受這麼多傷,身體還不知道怎麼樣。
心疼抱抱,下顎搭在對方肩上,過了許久。
燈芯:“你吃飯了嗎?”
樓鬱:“辟穀了。”
自此兩人關係顛倒。
南玉丹田被封,樓鬱卻也成長了。
雖不讓師尊亂跑,結界內,他可隨意走動。
就這麼過了兩個月。
平平淡淡。
燈芯在竹林呆的有點無聊了,想出去走走,碰上結界,每次想使用法術,丹田都會一震,痛的他腿軟,樓鬱很及時的過來,接住即將倒地他。
這次也不例外,南玉習慣性抱住樓鬱,難受道:“能不能把封印解除了?”
“不能。”
樓鬱拒絕的乾脆利落。
“你是不是怕我跑?”
樓鬱低頭看了一眼,隨即將人往懷裡提了提,往竹屋走,“沈……你叫什麼?”
小燈芯切了聲,才想起來問他叫什麼,都兩個多月了,“我是你師尊沈玉卿。”
樓鬱語氣篤定:“你不是。”
小燈芯:“你有什麼證據?”
樓鬱:“他隻會打壓我。”
小燈芯:“我也欺負你。”
樓鬱:“不一樣。”
小燈芯:“……”
準備往竹屋的腳步,往左一拐,來到藤蔓吊床,把人放上去,開始解衣服,南玉見他又不老實,推開手,“不行。”
黑眸落在推開自己的玉手上,眼眸微抬,他問:“師尊不想解開封印?”
“……想。”
“那就乖點。”低頭在那粉唇上淺淺親了口,手去解腰帶。
南玉差點被他帶進去,抬手緊攥對方的手,“你剛還說不能解除,再說解除封印,解我衣服乾什麼?”
樓鬱盯著那張讓他欲罷不能的臉,低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