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裴母淡淡道。
鬱墨池本以為都會順著台階下。
他也可以順理成章離開這個丟臉的地方。
結果裴母不接。
弄得現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卡在中間。
臉都憋紅了。
裴媽媽:“沒有哪個受害者不希望得到對方道歉,原不原諒是一回事,你的態度是另外一回事。”
“我道歉,您阻攔,我要走,您又說他需要,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想為我兒子心上人討個公道。”
“所以您想讓我怎麼做?”
裴寂他不怕,裴媽媽他還真不敢惹。
對方把他做的那些齷齪事都給調查了。
把柄捏在人家手裡,哪裡還敢趾高氣揚。
裴媽媽:“你承認你做過那些事嗎?”
鬱墨池說什麼都感覺在跳坑。
不承認對方肯定還有更細節證據,承認,他也廢了,裴媽媽一出場,鬱墨池被降維打擊,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進退兩難。
“我沒做過。”
依舊不承認。
他在賭。
畢竟自己已經低頭認錯了。
如果真的不合作,怎麼可能像裴母說的輕飄,雙方都得大放血,生意人講究利益,有些事能接揭則揭。
“好,你先回去吧。”
鬱墨池鬆口氣,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裴家客廳。
裴寂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
裴媽媽抱臂站在落地窗前,盯著草坪看了好一會,淡淡開口:“撤資對雙方都不好,股東們肯定不同意,你怎麼想?”
“我想你們也不能乾。”
裴媽媽:“說說。”
“等鬱家投入大量資金,我們撤資,空缺填補不上,他們就會陷入危機,股票下跌,到時候讓麟哥低價收購,麟哥一直想把公司擴大,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他占了便宜,小叔就得拿錢幫我們,隻要窟窿堵住,不會傷多少元氣。”
“項目停個兩年,等雙方緩過勁,我們跟麟哥合作,重新啟動。”
裴媽媽:“風險太高,萬一超出預期,所有人都會被拖下水,再一個中期撤資,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了您又不同意,還讓我說什麼?”
裴媽媽:“胃口比你爹還大,都敢想吞了鬱家。”
“不是我想,麟哥想。”裴寂糾正。
反正他以後跟老婆不會有自己的親生孩子。
公司用不著再擴。
他不要鬱氏。
裴麟不這麼想,他向來是同年齡段的翹楚,自然希望越大越好。
“合作好幾個項目都停不現實。”
“大魚吃小魚,大球吞小球,沒什麼不現實。”
“問題是兩家的球一樣大,你說怎麼吞?”
“找麟哥,我們負責打傷害,他撿人頭。”
“你可真大方。”裴媽媽白了兒子一眼。
裴寂:“您平時拿裴卿當親兒子,給您兒子送錢還不樂意?”
裴媽媽:“裴卿是裴卿,裴麟是裴麟,你才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100%的東西,你必須51%!”
裴媽媽歎氣。
“兒子,我們家不能冒這麼大風險,如果給點小教訓,我立刻讓你爸停止跟鬱氏的中小項目合作,如果你堅持,媽媽得跟你爸商量再做決定。”
裴寂沉默許久,才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