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埋少年肩窩。
十分鐘……一個小時……
整整五個小時。
豔陽高照到夜幕降臨。
雙方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
誰也沒動。
裴寂腿麻的都快沒知覺了。
過於安靜的環境,一點點動靜都能放大無數倍,南玉卡哼了聲,似乎想說話,但嘴巴長久沒有張開,聲音吐出來被嗓子裡異物給卡了一下。
裴寂小聲喊:“小玉哥。”
南玉回應:“嗯?”
裴寂:“餓不餓?”
南玉搖頭,又過了好幾秒才開口,“傷……”
“沒事,彆擔心沒受傷,對方小蹭一下,破了點皮,近兩天不能沾水,不礙事的哥。”
南玉委委屈屈的嗯了聲。
把他嚇慘了。
他把裴寂想象成那種半身不遂,被壓碎半條腿,這才不顧心理加生理不適,跑去隔壁。
他以為自己能借著那股衝勁,知道裴寂位置。
交流了後才發現根本不行。
“哥哥。”
聲音太蘇了,南玉眼睛紅紅,耳朵也紅了,害羞不語,身體其實還是有點排斥。
但他熟悉了裴寂,就像金龜一樣。
裴寂把人抱起來,由於腿麻,一個踉蹌抱著青年朝前撲去,手在緊急時刻護住南玉後腦,位置的問題,摔倒那一瞬,唇瓣相貼。
裴寂發誓,這真的是意外。
雖然想占南玉便宜。
南玉也愣了。
有點疼,嘴巴麻麻的,裴寂牙磕到他了。
推開裴寂,捂著嘴爬去角落,剛想把自己蜷起來,腳踝就被一隻大手攥住,身體被後拖,跟著就騰空了。
反應過來,南玉已經被壓在床上了。
裴寂像極了一個溫柔瘋子。
手背貼著青年白皙臉頰上下輕撫,唇角勾的笑很淺,眼睛卻能讓人感覺他真在笑,“初吻沒了,哥哥,你要負責哦。”
南玉先是一愣,臉再一紅。
什麼啊?
沒有啊。
他們明明是意外。
小燈芯委屈,蜷了蜷手指,“我沒有,是摔倒,還是你貼我嘴的。”
少年尾梢的笑意更明顯了,瞳孔的占有欲也愈發濃鬱。
“哦?那倒是我的都不是了,剛才那個是我初吻,也是哥哥初吻嗎?”
小燈芯一聽更委屈了。
以前他還在天道身邊當燃燒的燈芯,大人時常會看一些小世界的話本子,小機器讀,他聽,久而久之也了解一點情愛。
由於古代世界較多,把小燈芯腦子都給看封建了。
初吻,初吻算親密接觸了。
未婚燈芯被占便宜是要被浸豬籠的!
(??灬??)
“是嗎?是哥哥的初吻嗎?”
裴寂好像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一樣。
小燈芯羞憤咬嘴,委屈的直掉眼淚:“我沒跟彆人親過。”
裴寂喜歡看他哭,老婆好美。
哭起來更漂亮了。
“我也是哥哥,我們再親一次好不好?”
明明年紀小的是裴寂,卻總給人一種壞壞大灰狼的感覺,小白兔手足無措,眼神左閃右躲小嘴癟著,好可憐哦。
“你嘴巴看起來軟軟的哎,我想嘗嘗像不像果凍,可以嗎小玉哥?”
小燈芯肯定是拒絕的,推:“不軟,不親。”
裴寂微微一笑,下一秒隻見他把胳膊重新放回挎脖繃帶上。
嘶了聲,“哥哥我好痛,醫生說骨裂了。”
“還讓我養好心情,初吻沒了,我現在心情有一點點點不好,小玉哥~”
眉眼微耷,肩膀低垂,要多可憐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