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虎三人坦蕩蕩坐下,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僧衣是否會臟。
祝樂一邊吃著小吃,一邊和他們聊自己掃地時遇到的趣事,將自己遇到陳白這個怪人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圓虎三人哈哈大笑,圓虎好奇道:“圓真師兄,您到底作了什麼詩,讓那位陳白如癡如醉,還要作一番解讀。”
圓明也很好奇,他說:“不知我等三人能否有幸一聽。”
祝樂無奈道:“我跟你們說我隻是當它件趣事,這詩真是我隨口瞎謅,算不得詩,我那點知識,哪裡賣弄得了什麼詩詞文章。”
圓虎還想努力一番,但圓一擺擺手:“圓真師弟也有自己的難處,就不要為難圓真師兄了。”
“好吧。對不起,圓真師兄。”圓虎故作沮喪的說。
“圓真師兄不用這個了,您還是快些吃,涼了不太好吃了。”
祝樂看著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他有些過意不去,他餘光一瞥,看見圓虎沮喪的臉上,眼裡閃爍著精光。
祝樂頓時知道,這三人是在給他玩以退為進呢。
他歎了一口氣:“我真是敗給你們了。也罷,我說出來後,你們可不要笑話我。”
圓虎一掃沮喪,他有些興奮:“我們哪會笑話您呢,我這種人連作打油詩的學問都沒有。我尊敬您還來不及呢。”
“作打油詩就不用尊敬了,這並不難。”祝樂頓了頓,他說:“山上有靈妙,山下有煙火。”
圓虎三人眼睛忽地一亮。
“兩者皆可得,兩者皆可拋。”
聽到此句,圓虎三人眼裡閃爍驚異之色。
“若問本心欲,求道不求物。”
圓虎等人臉色微變,看向祝樂的目光更為敬仰。
圓明嘖嘖稱讚:“圓真師兄,這作得確實不錯呀。”
圓虎說:“如果是我來作,我定然作不出這首詩。是我,我就隻能憋出個靈妙山有佛法,山下廟會有美食,哈哈哈。”
“那當然呢,不然為什麼你是圓虎,人家是圓真師兄。”圓明一副理所當然的說。
圓一說:“圓真師弟,您入寺三月,就能作出這等詩句,您作的挺好,不能妄自菲薄。假以時日,您研究佛法佛理更深,到那時定能做出您滿意,流傳百世的四句偈。”
祝樂輕笑:“借師兄,師弟吉言。我對作詩隻是有些興致,至於流傳百世的四句偈,以我之能是無法做到。”
祝樂心道:“看似我隻是入寺三月,可我也是苦讀多年了,我哪是天資聰慧,我隻是湊對押韻而已。真正有學問,佛法高深的人隨手一作都韻有十分佛理。”
偈,又多稱為偈頌,即是佛經中的唱頌詞,是宣揚佛理,涵蓋經論佛法之要義,往往是每句三字、四字、五字以至多字不等。
通常是以四句為一偈,因此又被成為四句偈。
四句偈又往往與詩文形式相似,不過詩更講究些,偈通常不太講究,更追求的是不加以藻飾,追求易曉,像似一種比較特殊的白話文體的詩詞。…。。
有一些高僧在涅槃之際,將平生學經感悟,用四句偈的方式留下以示後人。
智深和尚涅槃之際便是如此,留下蘊含自身一生感悟的四句偈。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情況是,簡潔易懂的四句偈是用來闡發佛理。
傳聞,禪宗的第六代祖師慧能在五祖弘忍祖師求道時。
五祖弘忍祖師喚來門人,要求每人作一偈。並說“若悟大意者”,即“付汝衣法,稟為六代。”
弘忍祖師的首座弟子神秀禪師在門前寫了一偈道: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神秀所作的偈為無相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