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起身回了屋轉悠一圈,把自己拿橡膠涼鞋鞋貢獻出去了。
橡膠鞋值兩毛錢!
大妞和牛建國瞬間就成了今天的破爛之王,高高興興的提著親奶奶的橡膠鞋走了。
現在是五點,不到六點半絕對見不著人。
徐春嬌站門口時瞧見幾百米開外郵政局的人正在翻郵筒。
幾個小孩也跟著瞅著......。
老牛家幾個孩子一直覺得郵筒都是通往地下的,得非常深非常遠,直接通到郵政局!
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有活生生的人取信啊…
郵政局離他們這遠。
上回去打長途差點沒把腿走斷。
今兒不投遞,再等就是四天後,加上路上耗費的時間,回頭還得過個海,不知道啥時候能到呢。
寫信本來就急不了,徐春嬌再怎麼能耐,十來分鐘左右也成不了什麼事兒。
人尋思挑重點回話也就成了,結果下筆就彙成了一句話。
家裡頭沒信封了,徐春嬌拿了孩子的繪畫紙自個糊的。
得虧這年頭信封千奇百怪,上文具店或者郵政局花個一分錢買正規白信封也行,高級點的兩分錢買個牛皮信封也行,甚至自己做個信封都能照樣寄。
郵資也比較固定,從這寄到海島八分錢。
徐春嬌翻半天找出來張今年二月份發行的猴票。
人要往上貼的時候頓了頓。
再沒訂《故事會》之前,小老太沒少擱空間百科館裡頭瞅關於這個時代的曆史走向。
在末世對文明古國的記載裡,花花國保存得最為完整也最為詳細。
她記得今年發行的猴票在未來幾十年後似乎相當值錢來著。
小老太下不了手了,又改為貼兩張四分錢的。
前幾年因為信封規格不統一,貼郵票也用不著一定在信封右上角,貼得到處都是的很常見,反正熱是人工分揀,回頭人家隻查看郵資夠不夠。
今年不行了,都得正經的貼在規定的地方,而且還出了郵政編碼,說是往後寄信都得寫上。
誰能記得住啊,而且還不知道該寫哪。
公家在郵筒和郵箱上掛上本地郵政編碼的牌子。
小老太還提著筆拽著信封顛顛的就出了門了。
郵遞員分揀完信已經跨上了自行車,餘光瞥見一老太太小碎步跑過來就趕緊下了車。
幫忙抄了郵政時還寬慰著徐春嬌。
這郵政編碼好幾個數字呢,對老人家來說確實是難的嘞~
徐春嬌叨叨是啊是啊,真是記不住呦。
邊上的人也在嘮嗑,叨叨三十幾年前,有個女的也就五十多歲吧,本來有兒女雙全。
結果兒子去河裡洗澡沒了。
那女的也不知道是精神不正常還是怎麼著,過後就跟很多男的那個啥了。
人家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說一定要再生個兒子,不管是誰的種,隻要是她生的就可以。
聽說那村子也就十幾家一百多號人吧,裡頭除了年輕的和不樂意的,餘下都有一腿。
後來丈夫都給活活氣死了,當閨女的離開家再也沒有回來。
小老太插了話,表示是35年前,又叨叨那女的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地方的人,住在哪個村子..
還順帶幫人家更正了幾處錯誤的情節,驚呼十年前老家也傳過這事,她記憶果然沒出錯,沒想到彆的地也能聽說呢。
然後還準確說出十年前說起這事的人姓什麼,叫什麼...
剛幫老太太抄完六個數字郵政編碼的郵遞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