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徐老太對著乾是正確的,人現在都已經滿屋子找地兒準備把大妞和二妞的獎狀給裱起來。
這老太太可比他們不講理多了,要說她孫女一句不好,那不等著挨罵麼.....。
在徐春嬌再一次拒絕把苟宋的獎狀掛牆上以後,小孩聽著老太太對大妞的誇獎,終還是憋不住哇哇哭著跑遠了。
社員們瞅著那孩子的背影琢磨。
剛才他們誇半天,這男娃子沒什麼反應,還幫著大妞呢。
這老太太才說了幾句大妞好,就又吃大妞的醋啦?
老牛家上上下下已經習慣了。
老苟家也已經習慣了。
看見兒子回來,苟媽伸手要獎狀,“來吧,你爸都把漿糊弄好了,就等著上牆呢。”
苟宋撇著嘴苦兮兮的說:“我實在是考不過大妞,咋辦啊。”
苟家夫妻
兩一個貼獎狀一個站遠處校準,看貼得正不正,邊叫兒子死心吧。
不是當爸媽的心鐵,實在是從一年級到四年級,每年期中期末考試沒一次比得過啊。
兩孩子都是一樣的學。
人家大妞的姑姑每回開小灶同樣沒落下他們兒子,學不過沒法子。
夫妻兩看著年級第二的獎狀已經很滿足了。
老苟家八代貧農,出了這麼個學霸都算祖墳冒青煙的,於是就安慰兒子,“在爸爸媽媽心裡頭,你是最棒的,啊!”
苟宋握拳,“不行,我要當奶奶心目中最強小孩。”
苟家夫妻依舊一臉平靜。
很正常,每年期中和期末這孩子拿到成績都得受一回刺激,也不出門玩了,成天就捧著個課本猛猛的學,餘下的時間去老牛家暗中觀察。
人家大妞吃一碗飯,他就得吃兩碗。
大妞寫一頁暑假作業,人就得寫兩頁。
而且自家孩子還會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比如此時此刻苟宋忽的說:“爸,媽,開學咱家買自行車吧,我要比大妞先到學校,坐下我就學習,早五分鐘就多學五分鐘的習!”
這兒子真是養得越來越飄了,那玩意是說買就買的嗎?
苟爸就問兒子,你看我像不像自行車。
人一邊把大門給打開。
再過一會大妞差不多也要來暗中觀察了,小姑娘心氣也是高得很,一點下風都不落,年年也都得跟著折騰一陣。
苟媽還是心疼兒子的,隻能感慨婆婆死得早,兒
子才對彆人家的奶奶如此的執著呦。
不過好大兒也就是每年期中期末後刺激上那麼一小段時間,大多一個星期後就正常了…
然人想劈叉了,今年有點特殊。
八月中旬的時候京都傳來了消息,於磊考上了少年班。
這還不是老牛家往外傳的,是京都報紙先刊登了消息,後又有海島報社記者聞著味找著了消息來源,擱報紙上有了豆腐塊大小的版麵。
這也了不得呢,誰碰見老牛家都得說一句牛啊牛,再打趣一下徐老太心目中最強小孩,可是要易主了…
想得深的還得再多探聽幾句,那孩子也沒成年,這當媽的是不是也要跟著去陪讀。
老牛家的牛翠蘭,往後還在海島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