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頭心理壓力也大,都顧不上孩子也在,倒豆子似的往外吐話:
“那死丫頭跟基建隊一個叫肖鋼的好上了,十多天前一聲不吭的帶著三妞不知道跑哪去了。”
徐春嬌尋思不對啊,基建隊今天才剛走。
老姚頭咬死了錯不了,之前人老是借著洗衣服往家裡頭晃悠,那男的就是個居心不良的壞痞子。
人苦兮兮的說:“親家母,那會你不在不知道情況,肯定是那混蛋東西騙了紅霞。”
說著,老姚頭真老淚縱橫了,
“你說她能走去哪,難道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我這當爸的啦,她咋的就那麼狠心。”
“她自己蠢蛋要離婚,我也攔不住,也不是不讓嫁,正兒八經的來提親,雙方坐一塊把事情說圓滿就成,跑什麼跑。”
“紅霞沒有這個膽子,肯定是那烏龜王八蛋給灌了迷魂湯,那個蠢貨還就跟人走了。”
老姚頭話音剛落就被徐春嬌崩了滿臉的唾沫星子。
“你把你閨女當個人成不成”徐春嬌指著老姚頭的鼻子罵:“你們夫妻兩都不是個東西,自己混得沒個人樣,好意思成天對子女指手畫腳,給口飯吃養大了叫女兒給你們當牛做馬!”
老姚頭怕徐春嬌打人,後退一步沒敢說話。
是!沒錯!
他是想著姚紅霞在家可以洗衣做飯,還可以掙錢,往後叫她養大孫子。
哪一天把人嫁出去還能收一份彩禮錢。
不是黃花大閨女,也不指望能要多少,看著
給就行了。
可徐老太也罵得太過了。
都說死者為大,他那老妻都死了兩年了,咋還罵人呢。
可人還是不敢回嘴。
彆說老姚婆子已經死了,就是人現在變成鬼回來,很可能都鬥不過徐老太。
人家專業乾這個的。
老太太死人都不放過,老姚頭抹了把臉,“是是是,那我後悔了也沒轍啊。”
徐春嬌勻了下氣,看看老姚頭子,再看看屋裡頭的姚家旺。
姚家旺本來端著個碗吃綠豆湯了,趕緊噠噠噠的跑水池那邊蹲著自己洗碗。
外婆說的那種生來繼承鍋碗瓢盆的貧民窟太子爺是誰他不知道,反正不是他!
徐春嬌最後看向姐妹兩。
她還沒說話,但大妞二妞立馬拽住了徐春嬌的手臂。
老太太緩了緩神色,異常冷淡的對老姚頭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等著吧。”
平常人說這話,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那都得擼起袖子乾一仗。
但老姚頭愣是沒敢回嘴。
不外乎有三種情況,徐老太是以生產隊身份說的,往後不念親家情分要給他穿小鞋。
二來人是以老徐家祖上那幾分不能明說的本事,陰沉沉來這麼一句也夠人忐忑不安的。
再者就是老太太氣頭上故意說說而已。
彆人真有可能,但老姚頭懼怕徐春嬌在前,總覺得人是寫實派的。
就這麼一恍神的功夫,徐春嬌已經領著大妞二妞走了。
老姚頭看著人直接拐去了民兵隊長家,緊接著兩人嘀嘀咕咕很快出
了門,再遠就瞧不見了。
人尋思既然老太太已經知道了,那死丫頭的事也就畫上了句號。
從此以後過得怎麼樣,就是對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