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那時候莊稼地就荒廢了,也沒法出海打魚,肯定還得有餘糧,曬土豆,曬冬瓜,曬豆角,有啥曬啥啊。
這事真在秦淑芬心裡紮根了,自家男人就在一線,她本來就比彆人要更焦慮點。
晚上做飯也心不在焉
洋辣子說飯燙燙的,秦淑芬聽成飯淡淡的,朝兒子飯裡頭倒了點醬油。
人心裡頭還是不安定,吃了飯帶兩兒子出了門。
雙胞胎也是玩上癮,菜根和洋辣子一到荒屋喊;“奶奶你好”
秦淑芬很自豪,直誇生了兩個大孝子。
菜根馬上接上,“大孝之子,親媽一口”
說完啪嘰就糊了秦淑芬滿臉的口水。
大妞拿著作業本探出頭來,往放地瓜的茴孔指了一下,“奶奶在裡麵呢。”
秦淑芬叫兩兒子老實呆著彆影響姐姐做作業,扭頭就朝茴孔走。
洋辣子忙喊:“媽來媽走!”
意思就是親媽來了,親媽又走了。
秦淑芬忍住了打孩子的衝動,摸黑走進了裝地瓜的茴孔。
裡頭很黑很暗,剛進去人還有點眩暈呢。
秦淑芬眼神適應了以後能瞧見婆婆背對著自己,舉著蠟燭蹲地上。
人本來想開口說話,但又怕冷不丁一聲嚇著老太太,彆回頭把蠟燭掉地上稻草堆裡頭。
秦淑芬伸手,就這麼靜靜的搭著老太太的肩膀。
徐春嬌一直沒察覺到後頭有人,她意識深入查找花花國這段時間的曆史,小兒子說的很可能來一場大的究竟是什麼時候,結局如何。
大宗的曆史倒是好查,比
如那死不要臉小鬼子國因為一場海嘯淹沒在了曆史長河裡頭,但人做過的壞事好好的保存到了末世呢。
但也不是啥都能看得到,這會徐春嬌還查著呢,肩膀就忽然又涼又沉。
徐春嬌刹那間靜止了,舉著蠟燭拿著地瓜保持著半起身的狀態。
秦淑芬也不知道咋想的,依舊不開口,更是一動也不動。
婆媳兩僵持了一會,徐春嬌緩緩的轉過頭,秦淑芬也緩緩的露出了笑容,喊了聲:“媽,是我”
徐春嬌很平靜的質問兒媳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跑來嚇她,卻忽然停下了話頭,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淑芬
百科館裡沒有,麵前這不有個現成的消息來源麼。
從接下來的曆史進程來看,贏應該是贏了的,但贏了和千辛萬苦的贏了有差彆,毫發無損的贏了和損失慘重的贏也不一樣。
饒是為了自個能暗度晚年不出任何岔子,徐春嬌都得多幾個心眼子。
“淑芬,進家現在是排長。”
秦淑芬心裡可高興不起來,那是要流血犧牲的。
徐春嬌說:“你也隨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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