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打開家門,走進玄關。
“哼~哼哼哼~哼……嗯?”
比企穀小町正換著鞋,忽然發現鞋架上放著一雙鞋子,她抬頭朝客廳方向喊了一聲:“哥哥提前回來了?”
客廳的沙發上麵舉起一隻手。
“提前回來了。”
“嗯?扣分!”
比企穀小町將鞋子放好,帶上門,頗有氣勢地走進客廳。
“啊……為什麼?”
“直接從問題裡截出一段話回答,完全是沒有精神的敷衍!”比企穀小町氣呼呼地走到沙發側麵,雙手叉腰,還背著書包,“所以扣分……唉?哥哥怎麼了?就像是一隻被曬乾的青蛙。”
“你這麼說,我很傷心。”
躺在沙發上,比企穀八幡一點也不傷心地接話,比企穀小町探頭探腦地觀察——沒有手機、沒有遊戲機、沒有書,自家老哥好像就是單純在沙發上這麼躺著,滿臉寫著麻了,死魚眼裡都不會冒出詭異的光來。
但又很詭異,總之就是特彆詭異。
如果是犯傻的話,應該會躲進臥室,然後在即將入睡的夜晚裡,自己會聽見來自隔壁的嚎叫悲鳴。
如果是傷心的話……唔?自己最近沒有罵他或者說什麼戳他的話吧?
如果是發呆的話,死魚眼應該會顯得靈動一下,臉上還會因為腦內各種妄想,發出沉浸在個人世界的嘿嘿嘿傻笑。
“唔……究竟是什麼呢?”
比企穀小町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瞅著老哥,緊擰眉頭地沉思,嘀咕道:“要不問問白大哥……”
比企穀八幡毫無波瀾。
嘶!白大哥都不管用了?!
“哥哥,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比企穀小町擔心地問道。
比企穀八幡抽了一下,瞪大眼睛:“你是誰?小町不可能這麼溫柔——”
砰!
一記手刀砍在比企穀八幡的脖子上,打斷話語。
“垃圾醬是得意忘形了嗎?!我可是在為了維護妹妹的尊嚴而思考!”
“妹妹的尊嚴是什麼東西啊……”
“當然是能不能第一時間察覺垃圾醬哥哥的心事!”
比企穀小町義正言辭。
“……小町呐。”
“嗯?”
“你說我是不是現充?”
比企穀八幡滿臉惆悵地問道。
比企穀小町沉默,抬起雙手,並掌成刀。
“等等!”比企穀八幡當即說道,“至少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隻要對付笨蛋使用物理,笨蛋就不會思考笨蛋問題!”
小町二刀流!對兄十八斬!
幾天後的晚飯時間。
“我真覺得這個問題很嚴肅……”
比企穀八幡端著飯碗,這幾天在學校被人以‘大現充’稱呼,實在不是什麼好體驗。
明明應該是專屬於自己的‘爆炸吧!你這現充!’咒語,什麼時候輪到其他人對我說了?!
想必等幾天有新花樣出來,自己就能下焦點位,從一時的議論和熱度裡冷卻下來吧。
可惡,簡直是黑曆史!
“是是是,嚴肅到等哥哥以後想起現在的事情,應該會在床上放聲哀嚎的程度。”
比企穀小町翻了個白眼,見怪不怪,心態良好,拿起遙控器對著電視按了按。
會嗎?不會吧。
比企穀八幡稍微想了一下這個問題,發現妹妹在換台的樣子,便暫時按下話頭:“最近有想看的電視劇?”
順帶一提,最近家裡晚飯的電視劇是《夜食》,剔除其中的劇情部分,尤其是關於部長的部分,料理環節確實非常下飯,但《夜食》也不是今天……
“唔,白大哥說就是這個台。”
比企穀八幡有點應激反應——嗯?這不是之前那個導演說的直播訪談節目?!
伴隨一段乏善可陳的廣告之後,屏幕上顯現出一個小舞台,鏡頭迅速拉近到會議桌上。
頭上彆著兔子發卡的少女,正在翻著台本一樣的東西,嘴裡評價道:“就是問這些問題嗎?總感覺都是一些老生常態的話題。”
“櫻島小姐有做過訪談主持的工作嗎?”
三川木導演問道。
“當然。”
“比起演戲來說,訪談主持還是挺容易的吧?”
“偏向不同吧,但不管是什麼工作,想要做得出彩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櫻島麻衣似乎已經看完台本,抬頭看了一下時間,“那位嘉賓出去了怎麼還沒回來?要是弄出直播事故可糟糕了。”
三川木導演含笑:“是啊是啊。”
哦,不講武德,暗中先開攝像頭以拍攝嘉賓準備前的自然反應,從而製造節目效果的手段嗎?
不,以櫻島學姐的位置和這個視角,她已經發現了吧?於是順其自然地進入工作狀態……莫非,這是個針對部長的毒計,試圖拍攝
對方慌張之下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