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華高中的文化祭還真是熱鬨,各種奇奇怪怪的活動都有……”
從一家哈哈魔鏡教室裡走出來,度過想當愉快的時間,由比濱結衣不禁大開眼界,感慨道:“果然高中的文化祭比初中熱鬨很多啊。”
“嗬。”
比企穀八幡撇撇嘴,扒拉一下掉在頭上的彩帶,語氣陰暗地揣測道:“畢竟不是以升學為目標的高中,校風更加隨意自由,等這些人畢業之後就再也鬨騰不起來了吧,哼哼哼,抓住最後的愉快時光儘情歡樂,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糟糕,因為小白不在旁邊,再加上文化祭過於快活的氣氛,讓小企的青春厭惡症複發了?!
啪!
由比濱結衣一巴掌拍在比企穀八幡肩膀上:“小企!快醒醒!”
“哈,一群鬨騰的現充,等到生活朝那虛偽的羈絆動刀,徒勞舔舐名為無可奈何的傷口吧……”
比企穀八幡低語中。
由比濱結衣不禁瞪大眼睛,小企還有小白綜合征的?!
走廊裡和人群擦肩而過,由比濱結衣認真琢磨起來,究竟是呼喚小町讓小企清醒過來,還是呼喚小白讓小企清醒過來?
要不,開個玩笑?
由比濱結衣哈哈一笑:“那有人喜歡的小企不也是現充?”
比企穀八幡陡然僵硬,立在原地,表情扭曲起來。
由比濱結衣瞪大眼睛:“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受、受到了嚴重精神攻擊的應激反應?”比企穀八幡舉例說明道,“就像雪之下和三浦突然變成比你和她們還要好的朋友……”
由比濱結衣的表情微妙起來。
“理解了吧?”
“好像理解了。”
兩人閒聊著奇怪話題的時候,前方拐角處冒出有點熟悉的聲音。
“波奇醬真的在這邊?”
“當然!我剛才感覺到了後藤氣場!”
“啊?後藤氣場是什麼?”
“每當後藤同學開始詛咒青春,就會散發出來的陰鬱氣氛,令人感覺非常難以接近。”
“哦,原來是念孤獨經。”
“但不知為什麼,剛才那股氣場就不見了……”
四缺一的結束樂隊從拐角轉出來,正好和比企穀八幡與由比濱結衣麵對麵。
喜多鬱代張望左右人群,隨口問道:“那個,你們又看見後藤同學嗎?就是頭發粉粉的,應該還穿著女仆裝。”
“那個倒是沒有看到,不過剛才你說的什麼氣場……”
由比濱結衣指指旁邊,笑哈哈地回道:“應該是小企不自覺散發出來的。”
“喂喂,彆汙蔑啊,我可沒什麼奇怪的氣場!”比企穀八幡不禁吐槽道,“氣場顧名思義是能夠影響他人的東西,分明是你這種現充到處胡亂揮霍傻瓜氣場……”
“我、我居然感應錯誤?!”
喜多鬱代抬手抱頭,格外消沉。
帶著太陽帽的伊地知虹夏震驚:“男版波奇醬?!”
山田涼沉吟觀察:“波奇的攻擊性太弱了。”
比企穀八幡渾身不自在,對目光過敏,連忙轉移話題:“你們好像在找人?出什麼事了?”
“波奇醬他們班辦的是女仆咖啡廳,但聽班上人說,波奇醬拿著女仆裝走進更衣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蹤了,隻有她原來的衣服留在更衣室裡……”
伊地知虹夏簡潔概括了一下,斜眼道:“然後喜多自告奮勇,自稱絕對能找到波奇醬。”
後藤一裡沒找到,反倒找到了比企穀八幡。
喜多鬱代大受打擊。
“哦?那我們來幫你們找找人吧。”
比企穀八幡忽然出聲,比起和由比濱一起在校園祭閒逛,果然還是順勢加入更多人一起行動吧。
看似變得更熱鬨,實際上可不是一回事。
人越多,關注度集中在主要人物身上,沉默者更加透明,人就越少。
“唔——人難免出意外,但克服過去就沒問題了!”
喜多鬱代迅速振作起來:“接下來繼續尋找後藤同學大作戰!”
目標:後藤一裡。
外貌:粉色長發,以一黃一藍小方塊裝飾的發繩在頭側束出一簇頭發,身穿黑白女仆裝(變裝可能性小)。
性格:孤獨。
習性:安靜的時候非常安靜,不安靜的時候非常驚人。
生態:常出沒於校園不惹人注意、陰暗、潮濕且可能增生爬蟲的角落。
“嗯嗯嗯……”
由比濱結衣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吐槽道:“確實和小企挺像的?”
“喂喂,彆隨便汙蔑。”比企穀八幡指出明確錯誤,“什麼叫性格孤獨?孤獨明明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種性格吧?”
“小企以前明明說自己是什麼孤獨的俠客……”
“那是獨行俠!”比企穀八幡翻了個白眼,“非要我是什麼性格孤獨,那也是孤家寡人和獨來獨往的孤獨——再
說我平時也沒在什麼陰暗潮濕還有蟲子的角落裡待著吧?”
由比濱結衣震驚道:“每天中午的時候,你不都是在角落裡吃午飯嗎?!”
“那不是……”
“隻是討厭自己吃午飯的時候有人打擾吧?”山田涼沉吟道,“原來是和我同類型的孤獨享受者呢。”
比企穀八幡眼角一抽:“我覺得這是兩回事。”
由比濱結衣也附和著說道:“班上好像沒人主動邀請小企一起吃午飯……”
比企穀八幡當場回擊:“畢竟我沒有和彆人一起上廁所的習慣。”
“隻是正常的吃午飯!上廁所什麼的都是小白胡編亂造啊!”
由比濱結衣格外抓狂。
“白影啊……”喜多鬱代帶著路,神情古怪地接話道,“我還以為他隻是自來熟,原來在學校也很奇怪嗎?”
比企穀八幡悠悠道:“怪人之首哦。”
“哈哈哈,也沒有……”由比濱結衣下意識想維護下白影,轉念一想好像完全不用,“可能比你們想的還要奇怪?”
伊地知虹夏不解道:“難道他還能拉人在教室裡跳舞?”
“以部長的思路,哪怕是在教室裡跳舞,他應該會選擇假裝抱著一個人跳舞?”比企穀八幡發散思維,“例如第一段舞跳男性的,第二段舞跳女性的,中間再夾雜著一點文學性的即興朗誦……”
山田涼微微吸了口涼氣:“他晚上睡覺不會在床上哀嚎嗎?”
部長不會,自己會。
比企穀八幡微微抬頭,目光都空洞起來。
談起白影,兩撥人熟絡不少,很快在喜多鬱代的帶領下,搜索女廁所,同時順便讓比企穀八幡搜索一下男廁所,再跑到一樓觀察樓梯背角處……
雖然是在找人,但總感覺找的不是人。
由比濱結衣提議道:“要不去校園花壇角落,或者後門處,天台之類的地方看看?”
比企穀八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