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般沒人會誇,好吃的炒菜出現在餐桌上,就不會留到第二天,嘴顧著吃飯,就顧不上嘮嗑了。”
解決早餐,三人收拾收拾前往總武高。
上學路上,三人並肩走著。
櫻島麻衣(和花)很安靜,隻是朝某人不斷投去呲呲呲的視線,宛如火柴不斷擦過膠皮。
白影不甘示弱地回以眼神,或冷漠、或譏諷、或孤高、或憐憫,萬花筒般來回變化,明顯又多變,以至於櫻島麻衣(和花)都產生自我懷疑——為什麼我能看懂混蛋的眼神含義?這是哪門子心有靈犀?
嘖,自己要是有這演技,廣告也不會重拍那麼多遍了!
兩人隔著雪之下雪乃(麻衣)丟眼神,你一下,我一下,你一下,我一下……
雪之下雪乃(麻衣)忽然問道:“黑粉君,糖好吃嗎?”
“酸酸甜甜,味道非常高級。”白影點頭道,“搭配上某人忽悲忽喜,忽恐忽急的表情,特彆好吃。”
雪之下雪乃(麻衣):“嗬嗬。”
果然那個夢裡的黑粉君,還真是黑粉君!
“糖?”
櫻島麻衣(和花)莫名其妙,哪兒有糖?
“簡單來說,某天我和勇者plus一起做了個夢。”白影唏噓道,“她在夢中尚且年輕,不知世事險惡,我在夢中流離失所,嘗透人間冷暖,在命運的偶然一瞥之下,我們相遇了——她急,她哭,她悲歡驚怒,我笑,我逃,我走投無路……”
吧唧。
“啊、抱歉,踩到你了。”雪之下雪乃(麻衣)表麵道歉一聲,順便碾一下,“麵不改色搶小女孩糖果的黑粉君,你有什麼意見嗎?”
“這不能怪我。”
白影喊出殺手皇後,再把它喊回去:“我隻能搞搞大爆炸,操縱夢境這種事情可乾不來,夢裡的事情是黑光乾的。”
“哦。”櫻島麻衣(和花)冷笑道,“又是哪個猩紅劇團的病號?”
白影臉色一變,告誡道:“火柴人,你最好放尊重點。”
“哦。”櫻島麻衣(和花)沒好氣道,“又是哪個猩紅劇團的重病號?”
“她、他……嗯,ta不是猩紅劇團的成員,勇者plus之前不是見過一次嗎?”白影攤手說道,“那個小心眼,隻給你們發青春期綜合征玩的人。”
櫻島麻衣(和花):“?”
雪之下雪乃(麻衣)皺眉道:“那個人叫黑光?”
“不,ta變成我的模樣,我就給ta取了個黑光的外號,黑對白,光對影,完美。”白影打了個響指,“彆問我青春期綜合征怎麼解決,也彆問ta到底想乾啥,問就是我不知道,之所以和你們兩個做同一個夢,都是黑光乾的。”
雪之下雪乃(麻衣)幽幽道:“但夢裡的事情,不都是你乾的嗎?”
“是啊,我的想象力居然是有極限的。”白影歎了口氣,“如果知道你也在夢裡,當時我就應該對夢裡的你做其他事情。”
雪之下雪乃(麻衣)停住腳步,側頭微微笑道:“比如?”
白影以豪邁的口吻說道:“孩子!我才是你的爸爸!”
我踩!
我躲!
兩人走著路,身形不懂,各有一隻腳起起落落,來回交鋒。
“等等!那個什麼黑光就是弄出青春期綜合征的家夥?”櫻島麻衣(和花)憤憤道,“ta有病吧!昨天那個有大病的夢……”
“我勸你謹言慎行。”
“怎麼了?”
“ta大概是個小型演,我隻能祝你今晚做個好夢。”
“……”櫻島麻衣(和花)有點虛,“你平時不也對著空氣說ta不公平?”
白影自信道:“我心如明鏡,所行皆為正義,你渾身是槽,抖抖黑曆史滿地。”
<b
r>????櫻島麻衣(和花)冷哼道:“扯淡!夢裡的事情不是你乾的?!”
“嚴格來說不是。”白影搖頭道,“按照黑光的說法,夢是發散性的,我也是發散性的,你也是發散性的,當我和夢和你加起來,會發散到什麼程度ta也把握不住——昨晚那個夢就是這樣,我感覺狀態很好,ta卻經費不足,直接嘎了。”
櫻島麻衣(和花):“聽說人可以11天不睡覺。”
白影:“我最近正在調整作息,爭取每天睡夠八個小時。”
“你就是想搞事——西內!”
雪之下雪乃(麻衣)隻覺得這倆渾身插滿旗子,就青春期綜合征治好的一麵之緣來說,不管ta是男是女,想乾什麼,可以確定的是,ta絕對是個和黑粉君一樣,非常喜歡搞事的人。
畢竟散播青春期綜合征,本身就已經非常搞事了。
或許不是猩紅劇團,但可以歸類為猩紅劇團。
……
正如雪之下雪乃(麻衣)所料,那種奇特的多人夢境再度來臨。
花籃懸掛各處,教堂的巨大落地窗篩過陽光,將內部映照得溫和而明亮,影影綽綽的模糊人影坐在教堂椅子各處,神父站在十字架前背對眾人,似乎正在低頭默默禱告。
熟悉的感覺,能看但不能乾涉,就像那個夢裡還是小學生的自己,剛與和花見過麵,隱約察覺到自己父親的特彆,心情十分低落,然後遭了黑粉君……這個夢又是什麼?
櫻島麻衣看著‘自己’坐在前排長椅上,捕捉周圍的景色——和花坐在旁邊,台上是神父,台下是客人,地點是教堂,充滿了潔白和鮮花的裝飾,從緊閉的大門到台前,鋪著一條紅地毯……
結婚現場?!
櫻島麻衣睜大眼睛,有些情緒激動。
如果是摻入自己某些時候的念頭,發散成這種夢境——該不會是黑粉君和雪之下的結婚現場吧?自己作為來客在台下看著?!
豐濱和花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夢到結婚現場?
“有請新郎新娘入場!”
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裡,緊閉的大門自動緩緩打開,潔白光芒鋪灑紅地毯,朝著神父所在的台上蔓延,周遭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櫻島麻衣’與‘豐濱和花’滿臉真摯笑容,一個輕輕鼓掌,一個用力拍手,顯得十分開心。
踏著光芒,兩道身影來到台前,終於清晰起來。
穿著西裝的櫻島母親,穿著婚紗的豐濱母親。
“破碎的你我,恰好填補彼此的殘缺,命運的考驗,總是如此兜兜轉轉,我們在人間曆儘千帆,終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汪洋……”
“兩位女士,在神的見證下,你們將締結至死不渝的愛戀。”
神父轉過身來,笑容溫和。
是白影。
櫻島麻衣:“噗——?!”
豐濱和花:“噗——?!”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