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了也好,那這些就全是我的!”
豐濱和花輕哼一聲,將剩下的早餐一掃而光,心頭有點不爽。
居然連招呼都不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果真是個混蛋!
正氣呼呼的豐濱和花忽然眼前一亮,來到神龕前給供奉的白影照片上了柱香。
“混蛋,被車撞……咳咳,踩狗屎踩狗屎踩狗屎踩狗屎……”
少女詛咒中……
……
……
可惡!何等卑鄙的家夥,我示之以誠實,你報之以背刺!
果然不能輕易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否則就會淪落到這種境地,被區區一隻勇者追殺……
先回頭瞄一眼勇者的狀態。
白影迅速回頭,觀察雪之下雪乃的狀態欄。
櫻島麻衣的挑釁(攻擊力大幅上升),焦躁感(技能冷卻小幅度降低),魔王的玩弄(鎖定目標),弱點洞悉(無敵貫通),手(必定暴擊,無視防禦)。
在下掐指一算,待會兒怕不是要boki……
白影忽然猛地停在原地,背影挺拔,一動不動。
雪之下雪乃追過來,腳下放慢速度,一步步走過來,冷聲道:“怎麼不跑了?白菌。”
“人生自古誰無死,要留清白在人間。”
白影負手而立,背對眾生,聲音雄渾有力:“動手吧,勇者。我的生命即將抵達重點,而你將成為新世界的魔王。”
又在搞什麼花樣?哼,大抵是空城計吧。
雪之下雪乃略微琢磨,果斷走上前去,眼睛打量了一下位置,右手一伸直接掐住白影的臉,還往旁邊拉了一下。
“逗人很好玩嗎?白菌。”雪之下雪乃冷颼颼地說著,拇指和食指還輕輕搓動,“要不要繼續跑跑看?你肯定能跑出十米遠吧。”
白影神色慷慨悲壯,不發一言。
極其少見的占據上風,就該乘勝追擊。
雪之下雪乃嘴角淺淺揚起,一下下扯著白影的臉皮:“白菌,怎麼不說話呢?”
就這張不知道多少層的臉,是這張銅牆鐵壁,總是讓人喜歡又討厭的臉做出來的表情?真是戀手癖的話,快點給我臉紅,不臉紅就把你的臉扯到變紅……
雪之下雪乃心中碎碎念地咕噥。
白影語氣悲涼:“我踩狗屎了。”
“……”
雪之下雪乃冷笑道:“白菌的騙術也不過如此。”
白影抬起右腳,亮了一下鞋底,同時露出地上被無情踐踏的大自然の饋贈。
雪之下雪乃鬆開手,強壓著試圖翹起的嘴角,朝旁邊挪了一步。
“勇者,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白影挪近一步。
“嗯……啊,有那麼回事呢。”
雪之下雪乃挪走一步。
“你應該繼續追隨我的腳步。”
白影再挪近一步。
“現在是白菌追隨我的腳步吧。”
雪之下雪乃往前走。
“勇者!你忘了你的大義和誌向嗎?怎麼能對不幸之人施以嘲笑!”
白影予以譴責。
“很遺憾,我的同
情心無法涵蓋細菌類。”
雪之下雪乃姑且提出建議,並友情贈送一包紙巾:“白君處理一下吧,彆帶到電車裡去,當然以白君對狗的喜愛……或許這樣也不錯?嗬嗬。”
“可惡,若找到誰在咒我,我要把他掛牆上!”
白影把這個仇記下了,回頭就抓拍勇者鏟貓屎的瞬間!
乘坐電車,從神奈川返回千葉,雪之下雪乃感覺頗為古怪,本來以為暑假一開始,白君搬出自己家,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見麵,結果……暑假還沒過半,這趟電車自己已經坐多少次了?也沒感覺距離和時間成為分歧的開始。
雪之下雪乃並不覺得疲憊和勞心,反倒心情不錯,看看車上周圍沒什麼人,便開口說道:“白君在猩紅劇團的朋友來千葉了?你這是打算投奔他?”
“姑且算吧。”
白影正在拿著手機發短信,隨口說道:“道具師算和我關係挺不錯,我負責提供創意和建議,他負責進行設計和製作,我們團結起來做了不少大事。”
雪之下雪乃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白君負責當甲方指指點點和提出要求,道具師負責當乙方心懷不滿地任勞任怨,你們一起給彆人添了不少亂子。”
白影:“勇者可教。”
“猩紅劇團裡的人,莫非都是超能力者?”
雪之下雪乃回憶了一下修學旅行,發現一些事情或許有另一種解答?
“要說超能力吧,或許也算,說到底超能力的定義就是沒有定義,大家本質還是玩藝術的。”白影埋頭摁著手機,回道,“道具師那家夥的理念乏善可陳,他彆號愛の傳教士,以尋找和詮釋愛的定義為藝術宗旨……”
愛の傳教士?猩紅劇團的人奇奇怪怪,似乎也不那麼奇怪。
雪之下雪乃琢磨了一下,隨後輕咳一聲:“白君,你在給道具師發信息?”
“剛才發過了,現在正和咲太拉扯。”白影沉迷手機,不可自拔,“我和他說了一下關於神秘人和青春期綜合征的事情,提出神秘人可能是牧之原翔子,他倒是完全不上當,一門心思煉銅礦……”
雪之下雪乃斜眼看了一小會兒,不經意般伸手往白影眼前一晃,白影的眼睛仿佛被引力拽著一般,順著手的軌跡移動,直到她將手收回,眼睛才重新歸位。
有點像逗貓咪,回頭給knight買一根逗貓棒吧……
雪之下雪乃伸手晃來晃去,看著白影的眼睛轉來轉去,心情漸好。
讓你在電梯上嚇我玩,哼。
“勇者,你繼續這麼晃,我隻喜歡你的手怎麼辦?”
“咳……我想和你說一下約定的事情,家裡籌辦煙花大會,你給我來幫忙一天。”
“可以,我一諾千金,絕不背信。”
算你答應得好。
雪之下雪乃想著。
趁機混入煙花大會籌辦委員會,架空勇者進行奪權,拿出道具師的新版對人煙花販賣,舉辦街頭煙花對線大會。
白影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