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川咲太一針見血道:“你們的結論其實是一樣的吧?都說我胸口的傷是法醫的技術。”
一語既出,雪之下雪乃愣住,回過味來仔細琢磨了一下。
拋開白君兩個結論中那些扯淡的部分,單純從傷勢類型的結果上而言,確實是一樣的,而昨天上門討論的時候,確實也是自己先說的調查結果……
雙葉理央、櫻島麻衣也回過味來,將目光朝白影聚攏。
“白菌好像是把我的結論抄襲過去,再添加一大堆細枝末節的東西,乍看就變成了一個全新結論。”
雪之下雪乃凝視著擺思考者造型的白影。
白影一拍大腿,語重心長道:“這說明我倆心有靈犀呀!”
“那也就是說我的調查結果正確。”雪之下雪乃直取問題核心,確信道,“這次委托是我贏了。”
“嗬,天真。”白影果斷拉人下水,“你問問裁判和委托人怎麼說?”
雙葉理央當即把自己摘出去:“我沒什麼看法。”
梓川咲太一本正經道:“兩位珠璧聯合,為我解惑,感激不儘。”
“……”
雪之下雪乃被堵了一下,心頭的氣消了點,又感覺挺古怪,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自己調查出結論,白君把自己的結論二次加工,怎麼看委托都是自己的勝利——委托人和裁判在和稀泥?亦或者自己猜錯了方向,梓川咲太沒有遇到過被法醫治病的事情?
“櫻島麻衣,你認為勝利者是誰!”
白影望向另一邊問道。
櫻島麻衣:“反正不是黑粉君。”
順便踩一腳——警告是沒用了,至少得出出氣吧。
雪之下雪乃:“白君在負隅頑抗什麼?”
雪之下雪乃視角:又給自己起了個奇怪的外號。
櫻島麻衣視角:黑粉君大概是不想活了。
“……”
雙葉理央無聲地看了眼梓川咲太:什麼情況?
梓川咲太回以眼神:彆看我,白乾的。
“咳咳……”雙葉理央忍不住出聲道,“雪之下,櫻島麻衣是說什麼?”
雪之下雪乃捋捋頭發,淡淡道:“白君喜歡取外號,其他外號還好,這個外號就有些意味不明了……白君也該反省一下,改正自己的不良習慣吧?”
“勇者此言差矣,人來到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名字,正如剛開始寫故事的時候,那些角色的名字可以隨意改變。拋開名字之後遺留下來的,才是一個角色的真實。”
白影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如果丟開名字什麼都不是,那究竟你是你,還是你的名字是你?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不良習慣,就像我叫你勇者,你以前覺得很不高興,很失禮,後來就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惡意,明明事情的本質並沒有變化,為何會產生不同的理解呢?”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盲人摸象各執一詞,以惡窺人,豈得善乎?是故惡非他人,本心而生,少有惡惡之爭,多為善善相誤。”
“你可以叫櫻島麻衣,我可以叫櫻島麻衣,他可以叫櫻島麻衣,她可以叫櫻島麻衣。”
白影抬手畫了一大圈,順便指了一下空氣中的櫻島麻衣:“她也可以叫櫻島麻衣,這樣一來大家都是櫻島麻衣,當所有人都叫櫻島麻衣的時候,櫻島麻衣這個名字就不再擁有意義……”
“順從櫻島麻衣吧,櫻門!”
白影寶相莊嚴地張開雙手。
櫻島麻衣沒忍住,試圖對著空氣一陣輸出,大概是因為有個非觀察者存在,以至於相當穿模。
“停,我知道白菌很能繁衍增生,再增生下去,都快不認識櫻島麻衣這個外號。”
雪之下雪乃揉揉額角,迅速將話題拉回正軌:“白君想抵賴這次委托的勝負?”
“我覺得我是對的,你覺得你是對的,裁判又無法裁斷,那就來玩個小遊戲,既能夠決勝負,又能夠消遣,還能夠鍛煉思考能力。”
白影琢磨道:“若是覺得不夠刺激,也可以加點有趣的賭注……”
遊戲?
雪之下雪乃稍微一愣,回想起修學旅行的那一把差點將家給炸了的黑暗遊戲,當場就想直接將拒絕。
“我就押上自己的一天時間,櫻島麻衣,可敢應戰?”
“好。”
雪之下雪乃應了。
“好啊。”
櫻島麻衣倒想看看,這家夥又在弄什麼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