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濱和花……我感覺和雪乃醬真的很像,既憧憬作為姐姐的櫻島麻衣,又對此感到格外厭惡吧。”
雪之下陽乃跟著前麵走著的白影,饒有興趣地分析道:“這種感情如果要追尋一個理由的話,肯定離不開家庭與父母的因素。雪乃醬從周圍人的評價那裡,總是得到‘你姐姐如何如何,你不行’的評價,對我排斥而討厭。因為想要得到母親的認可,對我又是憧憬與喜歡……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的話,豐濱和花有大致相似的經曆吧?”
白影評價道:“你這個分析吧,滿分100,我給60分吧。”
“也就是說合格,但細節欠缺很多的意思。”雪之下陽乃嘗試繼續琢磨道,“一個姓豐濱,一個姓櫻島,彼此母親不同又是姐妹……同父異母的兩個家庭?這又有點奇怪了吧?以常理而言,她們倆不說是相逢陌路,至少也得血流成河,來點拉扯謾罵吧。”
白影哼笑一聲問道:“那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離異家庭我還真沒見過,也很難說得清。”
雪之下陽乃奇怪道:“姐妹都是演藝圈出道,算是同行。彼此父母有一堆舊賬,長輩宿怨。她們的關係不應該這麼好吧?櫻島麻衣不像高中生,豐濱和花倒是挺符合年齡……父母若是言傳身教地灌輸舊怨,她們少說也得是相互避諱。”
從自己觀察到的狀況來看,卻並非如此。豐濱和花意外地很親近櫻島麻衣,櫻島麻衣意外地沒有排斥豐濱和花,說出諸如‘你直接離遠點’‘我不想和你太親近’之類的發言。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地方?”
雪之下陽乃看向白影。
“你們兩對姐妹四個人,我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就勇者plus她妹的心理年齡符合身體年齡,行為作風最像個年輕人。”
白影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收下:“勇者鑽牛角尖裡出不來,像個為了指標加班的社畜;勇者plus已經擁有心理獨立的能力,像個獨居的成年人;你努力創業破產大夢成空,像個苟延殘喘的迷茫社會人。”
雪之下陽乃表情一僵。
白影比劃道:“和父母吵架鬨叛逆,不理解也不想理解父母的言行,腦子裡在進行所謂冷靜思考前,情緒已經帶動身體做出反應,情緒來得快又去得快——人家才叫鮮嫩正常的女子高中生,你們一個個都快發出老人臭啦,嘖嘖嘖。”
“哦。”雪之下陽乃笑吟吟道,“混球身上散發出來的,莫非就是死人臭?”
“我可是轉世重修的無上大帝。”
白影嘚瑟地抖了抖:“心裡覺得迷茫而空洞?找不到想做的事情?無論乾什麼都沒勁兒?心情沒有錨點總是無法集中?想要給自己找點刺激來尋找意義?沒問題!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大帝座下童子9528……”
“9528?”
“太長不念是9527,你當然是9528了。”
“那前麵還有9526個?”
“9526=0。”
“看來是我不太能夠領略到的東西。”雪之下陽乃笑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乾什麼?捅那對姐妹兩刀,讓她們袒露心扉,或者看到對方的腦子?”
“笨,都說了目標是她們媽——9528,越複雜和矛盾的關係,越要看清全局,直到所有細節都符合情理。”白影摸著下巴嘀咕道,“現在還欠缺一個關鍵人物,才能給勇者plus來一個大的……”
真是奇怪得很,還以為這混球會用各種方法推脫和糊弄自己,卻意外地非常直接坦誠。究竟是在不知道的地方給自己下套,還是因為自己並非關鍵人物,所以沒興趣多做手腳?
雪之下陽乃享受著這種思考、探究與好奇心帶來的滿足,這才有種自己還活著的實感,而非心情波瀾不驚地做著各種各樣彆人以為‘有意義’的事情。
“混球,這麼亂發好心的話,當心某天被柴刀哦。”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提醒一句。
“你想哪兒去了?”
白影奇怪地問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差點拉著我跳河?你這個殺人未遂的凶手。我這次可不會犯相同的錯誤,跑路計劃十分完善。”
“……”雪之下陽乃望著旁邊的河,歎息道,“可惜,我現在還真找不回當時的心情,要不然就能一腳把你踹下去。你具體的計劃是什麼?讓9528來摻和一手吧~”
“彆急彆急,我正在構思,定要那勇者plus的算盤落空……”
兩人交談間走進村鎮,迎麵碰見采購了一些東西的櫻島母親。
雪之下陽乃一眼認出對方,之前隻是大致有個印象,現在則是認真觀察和揣摩……櫻島麻衣的母親有什麼不同呢?
“喲,阿姨下午好,你又在給劇組準備加餐?”
“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演技方麵還得麻煩編劇指導麻衣。”櫻島母親神色一如既往地平淡穩重,她從袋子裡掏出一罐特濃黑咖啡遞過去,“編劇先生也很忙的樣子。”
“忙著取材搞創作,最近總感覺靈思枯竭,所以到處逛逛尋找素材……”白影興致勃勃地聊起來,“例如陣出這地方吧,彆以為看著偏僻狹小,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你知道南陣和北陣的故事嗎?”
大概是表達欲發作了,櫻島母親倒也見過演藝圈不少這樣的人,她點點頭:“願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