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好玩啊!”
千反田愛瑠已經興衝衝地拉了張椅子坐下,拍著旁邊的椅子招手道:“折木同學也來玩吧,白叔還真是厲害啊,輕輕鬆鬆就能編出各種故事——不過白叔,你也一起來玩的話,那故事誰編啊?”
“當然也是我啦。”
白影瀟灑地吹了一下劉海:“彆擔心,本人雖然身兼裁判和選手,但絕對不會放水和吹黑哨的——大叔彆看我,你被翻盤的那神之一手,真是比企穀八幡丟出來的。”
雪之下父親笑而不語,對白影的好感度前已經加上減號,那不是黑哨?我不信。
比企穀八幡深以為然,那不是黑哨?我才不信,要不是我主動打出配合,部長為了戲劇性進行插手,我能丟出12?
肯定是奸賊(部長)乾的!
安潔莉娜端著前台買來的可樂,咬著吸管,目光上抬看著天花板,自己確實沒有收到長官的信號,也確實沒有對那一次骰子動超能力……但長官肯定用了什麼手段!嗯嗯!
“你們都著相了。”
白影對此隻能搖頭,不屑道:“那種情況下,無論比企穀是輸是贏,接上後麵的劇情都簡單得很,無非是大齡小町重回社會崗位,亦或者比企穀含淚與小町訣彆關係,避免拖累妹妹,再或者大叔贏了,誌得意滿時發現自己壽元已儘,終究是比仇人先走一步,從報仇雪恨到抱憾終身,怎麼寫都有戲劇的美感。”
“區區骰子,豈能主導我的戲劇?”
魔鬼!
幾人心中狂呼。
雪之下父親表情凝重。
真是個可怕的奸賊。
曾經我以為大女神是心腹大患,好不容易和大女神談了戀愛,嶽父大人又成為我的心腹大患。努力磨煉本領,終於有底氣登門拜訪嶽父得到認同,轉眼間老朋友的兒子葉山隼人又成為心腹大患。葉山隼人自取滅亡之後,我本以為一切都安定了,沒想到又冒出比企穀八幡這個心腹大患——沒等解決比企穀八幡,究極心腹大患的奸賊又登上舞台!
雪之下父親揣手觀察中。
折木奉太郎是很不想坐下來的:“那個、我去上個廁所……”
“嗯嗯!快去快回哦!”千反田愛瑠握拳笑道。
“……”
我能一去不回嗎?
折木奉太郎有些頭疼,千反田完全沒意識到剛才那局遊戲裡的腥風血雨——看的和諧版屬於是。
不過嘛……
折木奉太郎離開間,回頭瞥了眼桌子邊隱約有些坐立不安的雪之下姐妹,以及那氣勢沉穩的雪之下阿姨。
隻要白影不把火力傾瀉過來,問題就不大,那幾位才是重點關照對象。
而且自己的身份卡……
【或執或悟:青史幾名姓,黃沙萬裡骨。成敗轉頭空,緣何爭勝負?滄海浮一粟,無贏也無輸。禪坐欲參佛,是執還是悟?】
【你肯定看得懂,但叔叔很來氣——遊戲開始時記為160格,獨行之時,可以選擇跳過事件格和抉擇格判定,同行時失效。】
折木奉太郎確實看得懂,雖然表麵上他的成績是中遊水平,但那是為了不拔高父母期待的選擇,他平時就很喜歡讀書,以他的文學功底,第一眼就看出了大致含義。
這是兩首詩,前四句一首是表達和詢問,後四句一首是解答和反問。
我崇尚的灰色節能青春,是偏執,還是領悟?
折木奉太郎想了想,將問題丟到一邊。
不去想,就節能,越想越容易陷入對方的圈套。
不如上廁所。
……
……
由比濱結衣看不懂,隱約感覺身份卡上的詩很重要。
小白做事雖然嘻嘻哈哈,瘋瘋癲癲,但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正如上次校門口,自己正是努力平靜,摒棄被爆破的尷尬羞恥,才搞清楚車禍事件可是誤會,主動開口解決誤解的連鎖。
簡單來說——小白鼓搗的東西,一定有他的深意!
但是看不懂啊。
由比濱結衣不由戴上痛苦麵具,小白能給我點樸實簡單的描述嗎?總之要想搞懂這首詩的意思,得找其他人。
小企國語成績非常好,但直覺告訴我不太合適;小雪已經坐上了刑具、我是說上了遊戲桌;優美子的成績比較良好,但可能不夠,這詩的漢字好多啊……
找小白?小白好像也沒空,千反田同學似乎成績很好,但對方也在等待遊戲開始……
有了!
由比濱結衣看向有點發呆的葉山隼人,湊了過去:“葉山同學,能幫我個忙嗎?”
“……”葉山隼人稍微一頓,揉著頭發笑道,“好啊,什麼忙?”
由比濱結衣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小白寫的這首詩,我看不太明白,你能講講什麼意思嗎?”
白影的詩?
葉山隼人眼角跳了一下,慎重地看起來,仔細思索了一下後,壓低聲音。
“喜歡夜晚明月的皎潔光輝,那是月亮反射太陽光。”
“人們以秋風落葉表達悲
傷寂寥,實際隔海的其他地方正值春天。”
“紅豆真是表達相思之情的心頭血嗎?那隻是文人墨客用來寄托離彆,塑造出的文化認知。”
“飛蛾撲火的本質,也不過是飛蛾將人造光誤解成月光,出於本能的行動……”
葉山隼人猶豫了一下。
由比濱結衣追問道:“那最後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