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繼續宣讀著:“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事情卻與我所想不同——由比濱認為如何,就讓她那麼認為吧,我無所謂……反正我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也不想要任何人理解,因為我是帥氣的獨行俠,yeah!”
神父拿著十字架的手,空出手指比了個剪刀。
魔鬼1號:“……”
魔鬼2號:“……小企?”
“哈哈哈……”魔鬼1號沒底氣地笑了兩聲,堂堂正正地站直,硬氣十足地反問一聲,“那又如何?”
區區這種水平的話術,也想撼動無敵強者嗎?!
部長,你的極限就是這裡——
神父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他緩緩開口,那是無比熟悉、親切和適應的少女聲音:“哥哥真是麻煩得要死,這種態度在小町這裡可是得分——”
“我認罪!”
魔鬼1號倒下了,恨不得當場自戳雙目,忘記一個男人嘴裡冒出妹妹聲音的殘酷畫麵。
如果我有錯,請讓上帝來懲罰我,而不是披著神父皮的撒旦!
成功誅殺傲慢的惡魔,神父感覺自己的功德更加明亮,小學時的紅領巾都隔空變得鮮豔,他轉頭看向有些手足無措,未能及時逃跑的魔鬼2號:“那麼接下來就是你了——”
魔鬼2號連忙擺手道:“我、我認罪……”
“犯下暴食之罪的由比濱結衣!給我向被你用糖灌滿的曲奇懺悔謝罪呀!”
神父似乎不小心露出了些許私欲的麵目。
由比濱結衣愣住,沒忍住反駁道:“隻是小白不喜歡甜口味的東西吧?而且這和暴食之罪有什麼關係,我平時也沒有暴飲暴食啊……小白該不會是為了戲劇的七宗罪,強行往我身上套吧?”
白影的笑容變得仁慈起來。
已經打出GG的比企穀八幡哆嗦著手摁住額頭……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暴食從狹義上指暴飲暴食,從廣義上指的是沉迷、放縱和墮落於某種事物,某種情感,可以指暴飲暴食,可以指酗酒成性,賭博成癮,大力氪金抽卡——”
神父並未變化聲音,區區一隻弱小的魔鬼,隻需三言兩語,便可使其束手投降:“你沉迷於‘朋友’的關係,任何導致這種關係變化的因素,都會讓你產生相當激進的反應,以至失去冷靜從容,所以你做曲奇給比企穀表達愧疚,卻又不直言為何。你暴食的並非食物,而是一種人際關係上……”
“我認罪!”
魔鬼2號險些破音,當場伏誅。
今日功德圓滿了嗎?
死的人夠多了嗎?
我做到最好了嗎?
神父抬手將十字架放在胸前,微微垂目,三省吾身。
“行了行了,大清早就彆在這兒表演行為藝術。”
成熟穩重的聲音傳來,鐘愛白大褂的平塚靜叼著煙,踏入了審判的場地,她瞅瞅兩個暫時破防的學生,又瞅瞅一身隨時可以阿門打扮的白影,歎了口氣道:“你們是在排演什麼戲劇嗎?援助部和侍奉部又不是戲劇部……”
白影將十字架放在書上,肅穆道:“我隻是在斬妖除魔,行善積德罷了。”
平塚靜吐了口煙,翻翻白眼,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但很多事情總得循序漸進,過猶不及,也不知道你這小子哪兒來那麼多鬼心眼,但在學校還是收斂點吧,進社會後特立獨行總不會有好處的,總之快回去準備早讀上課……”
白影皺眉,沉思,篤定道:“你是雪之下請來的救兵。”
平塚靜:“……”
有時候總感覺這小子真像個鬼一樣。
“嗬!彆套師生的上下尊卑了!剛巧我還差最後一份功德!就由你來補上吧!少了結局的戲劇是殘缺的!沒有悲劇的故事是刺不進人心的!七宗罪少了一罪那就不是七宗罪!人類就無法得到幸福!”
白影陡然化作為功德發癲,勢要斬儘魔鬼的狂人神父。
平塚靜翻翻白眼,不想搭理這茬,說道:“年輕還真是夠亂來的,彆在這兒演什麼七宗罪了,待會兒上課遲到,當心老師讓你表演站如鬆。我說你啊,明明挺好一小夥,怎麼年紀輕輕還像個小學生?情緒充沛得溢出來,朝氣得恨不得捅穿房頂……”
神父淡然道:“奔三的老師在說什麼奔四的人生感悟?我聽不懂。”
然後,神父狂喜。
“哈哈哈!犯下憤怒之罪的魔鬼!現在給我伏誅吧,隻要鏟除你,沒有罪的人就會覺悟,就會幸福——”
砰!
“不可能——!我救濟世人的理想——快住手!你難道要阻礙全人類的幸福……”
“你的敗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惹怒了我!”
神父在與白金之星的戰鬥中敗北,不甘地倒下。
平塚靜吐了口煙,下意識接上勝利宣言
。
然後看到兩個學生複雜的目光——怎麼感覺老師玩得很開心。
平塚靜:“……那個漫畫挺好看的,剛才是下意識反應——嘖,這家夥真是能莫名其妙把人帶到奇怪的情緒裡,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學生。”
比企穀八幡欲言又止。
由比濱結衣不明所以。
白影顫巍巍,倔強地舉起已經歪扭成團的丐中丐·破損·十字架。
“老師……人過二十三,就不該想愛情……隻能考慮做生意一樣的婚姻……”
噗——!
在比企穀八幡和由比濱結衣的悲痛矚目下,垂死的神父一招背後‘空裂眼刺驚’偷襲,當場讓平塚靜再起不能,化作蒼白的灰燼。
我功德圓滿了。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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