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捉拿逃犯雲晨(1 / 2)

卻是順著長澤風發出的信號急趕過來的青雲宗的白衣弟子們,二三十個弟子看到眼前對峙的場景也是一懵,卻還不忘朝著長澤風齊齊鞠躬一禮:

“弟子們來遲了,還望師尊恕罪。”

長澤風高懸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對著眾人輕點了下頭,然後看向對麵的淩玉,眸光冷凝。

雖然因著雲義這層關係,他對他的這些個下屬格外寬容,不芥蒂他們妖族人的身份,但此刻這小子膽敢動他的逆鱗,他卻是不能忍受。

淩玉挑眉看了看這些突然出現的禦劍弟子,舌尖繞著兩顆尖利的牙齒舔了舔,笑容收起,碧綠瞳仁閃著幽冷銳利的亮光。

他來此,本意是為接雲義和鳳淵而來,對鹿呦不過是臨時起意,若是現在和青雲宗眾人開戰,那就是無形中代表了整個妖界向雲境界開了戰。

到時候不僅雲義饒不了他,兩界的局勢也將一發不可收拾,這並不是他們一開始所希望看到的局麵。

青雲宗的弟子皆祭出長劍,淩玉身後的麵具人也都手持妖刀,氣氛劍拔弩張,隻需一聲令下,雙方便可立刻開戰。

淩玉又定定地看了一眼被長澤風護著的鹿呦,不甘地眯了眯眸後,做了個撤的手勢,隨後與身後眾人如幽魅暗影般眨眼消失不見。

沒有一句廢話,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青雲宗的弟子待要往前去追,卻被長澤風揮手攔了下來。

不到萬不得已,他亦不想和妖界宣戰,這將會讓他和雲義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眼看人一走,鹿呦身體一軟,緩緩坐了下來,再看向沈卿塵的方向,發現他已經不見。

她垂眸了看眼手心裡捏著的天魂凝露,這個又沒給他……

身旁忽地坐了一個人。

身體被輕輕擁進了懷裡,少年默默抱著她,身體微微發抖,緊緊掐握的掌心流了滿手的血液,被雨一衝,又隻剩下了慘白。

長澤風回頭看了一眼兩人,低歎了口氣,卻沒多想,隻以為兩徒弟是真的怕了。

待解決的事情太多,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宗好好休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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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到青雲宗時,正是暴雨初歇,晨曦微亮,風嵐殿的灑掃小童剛剛拿起掃帚走下台階,就看到烏拉拉的一群人從天而降。

為首的長澤風墨發淩亂,青袍染血,眼底還結著厚重紺青,哪有半分往日飄然若仙的模樣。

而他身後站著的那少年亦是滿眼血絲,眸底猩紅得可怖,被他抱在懷裡的少女也早就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幾個小童都嚇了一跳,行了禮後趕緊喚人過來幫忙。

等把法器上暈過去的十幾個人都安頓好,就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雲晨早就帶鹿呦回去了悠然殿,長澤風自己也頭暈腦脹,摸回自己的寢殿歪頭就倒。

他之前帶兩個徒弟衝出萬物歸元陣的時候,幾乎替他們倆承受了大半傷害,現下也是有些頂不住了。

這邊廂,雲晨自己也是渾身劇痛,難受至極,但他還沒忘記幫鹿呦重新換一套舒適的衣服,將她打理的乾乾淨淨,又替她的腳重新上藥包紮後,才將她抱上床,輕輕替她蓋上被子。

這一次,卻是真的沒了任何旖旎的心思。

做完這一切,他都沒能來得及替自己收拾一下,抱著劍,頭一歪,就暈倒在了她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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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宗的消息不一會兒就傳遍了宗門,最先趕過來的卻是執法堂的弟子,問就是為了緝拿雲晨這個膽敢打傷看守人強闖結界的逃犯。

卻被風嵐殿的小弟子餘景給攔了下來。

這一次餘景有理有據,腰杆挺直,拿出了長澤風給的玉訣,對著幾個修為高深的執法弟子也絲毫不膽怯:

“幾位請回吧,我家仙尊說了,不管有什麼事都等他醒了再說。”

幾個執法弟子互看了一眼,卻沒動,反而拿出了宗主沈淮序給的手令,肅然道:

“宗主有令,特命我等緝拿逃犯弟子雲晨,還望勿要阻攔。”

餘景也揚了揚手裡的玉訣,冷道:

“你們手裡拿的是宗主的手令,可我手裡拿的卻是仙尊的印信,諸位師兄難道是想以下犯上不成?雲晨師兄就算有什麼罪過,也應等我家仙尊醒了之後再行定奪,諸位還是請回吧!”

清羽仙尊在宗內的地位,即便是宗主沈淮序也得顧忌幾分,又何況是他們這些底下的弟子?幾人沉思了片刻,決定還是先回去向沈淮序回稟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出乎意料的,一向鐵麵無私、以宗門紀律為首要的沈淮序這次卻沒有強硬讓弟子去執法,而是揮了揮手讓他們先且退下。

幾年前懲罰鹿呦那一次還真就是仗著長澤風不在,這次長澤風本人就在宗內,沈淮序還真不好直接越過他去處罰他的大弟子雲晨,這事兒隻能等他醒了再說。

與此同時,陳最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陳家的前院,臉色鐵青,雙目赤紅,原本溫潤俊雅的麵容罕見的陰沉。

而對麵,是剛剛被他扇了一巴掌、臉上指印條條的沈仲蘭,亦是雙眸陰鷙,不見了往日的端莊溫婉,摸了摸自己的臉,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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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蹤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和最哥哥十多年的情分,竟還抵不過一個勾三搭四,狐媚魘道的女子麼?”

陳最聽到這話,氣得直哆嗦,想都沒想,就又甩了一巴掌上去,怒不可遏道:

“她為何失蹤,你心裡有數,這世上除了你沒人還會想害她!

還有,我與你何時有過什麼情分了?不過是小時候見你被下人欺辱生了幾分惻隱之心,竟就害得你對我如此恩將仇報!

我告訴你,她就是比你好,比你好千倍萬倍!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她一根頭發絲,你若還不交待她的下落,今日你也彆想再活著了!”

他右手一抖,一條鞭子橫空出現在手裡,向著左右兩邊佇立的黑影沉聲吩咐道:

“按住她。”

沈仲蘭此時體內卻沒有任何靈力可用。

她先前多次想見陳最皆被拒之門外,今日好不容易被接引進陳府,還以為陳最回心轉意了,為此她還特地帶了包先前就為他準備好的烈性藥。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下藥,陳最給她喝的那杯茶裡卻是提前被放了藥,喝完之後,她全身無力,靈力儘失,緊接著就是陳最逼問她鹿呦的下落。

向來溫雅清朗的貴公子,此刻卻像是完全瘋了般。

沈仲蘭是怎麼都沒料到,陳最這樣一個君子如蘭般的人物竟會做出下毒這種小人才會乾的事情。

但隨即心裡又產生了一絲隱秘的興奮,她承認自己是小人,可現在他乾了和自己一樣的事,那是不是代表他和自己其實是同一種人,也不再那麼高不可攀了?

可隨即,心裡卻又有一絲破滅般的失望感,她喜歡的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現在,明月蒙了塵,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光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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