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林找了個借口跟左天離開,但臨走前還不忘對秋允之囑托道:“秋師姐,你幫我看著她,可千萬不能讓她多喝啊!”
向元靈是個不靠譜的,鹿呦一開心就容易自嗨,剩下的也就秋允之看著要沉穩點了,烏林隻能把照顧這兩小孩的重擔放她身上。
秋允之微笑點頭,“沒問題。”
話音剛落,便伸出纖白的手指搜奪走了鹿呦剛剛遞到唇角的一杯酒,然後一飲而儘,拿著空杯子朝烏林一揚,勾笑道:“現在總該放心了吧?”
鹿呦一愣,撅唇不滿道:“允之!”
秋允之順手薅了薅她手感極軟的長發,“你哥說得也沒錯,乖,聽話。”
烏林:“……”感覺哪裡怪怪?
但左天已經在瘋狂朝他招手,他便也不好再耽誤下去,最後看了眼鹿呦,將候在旁邊的夥計招呼過來低聲交代了幾句,才轉身離去。
清晝小酒館,名字聽著極文雅,外麵的布置也極文雅,很多附庸風雅之輩喜歡來此飲酒作樂,卻不知,這酒館老板真正的營生並不是賣酒,而是開在這地底下的一個大型賭場。
烏林耳目靈敏,善聽聲辯物、察言觀色,早年窮困潦倒,走投無路時,曾來這地下賭莊做過幾年搖手,對暗黑交易和三教九流之類不可謂不熟悉,這也是他不願帶鹿呦來此地的原因。
因這底下還有不少人認識他,為避免暴露身份,他便在下去之前戴了張麵具,披了件暗色鬥篷。
意外的是,那連贏左天之人也做著跟他差不多打扮,隻不過鬥篷顏色更黑一點,麵具形製也不太一樣。
這地下賭場裡並不隻他們這一方賭桌,而是大大小小分散著三十多張賭桌,每一張周圍都圍滿了人,且玩法花樣都不儘相同,譬如六博、牌九、投壺、彈棋、鬥草……等等,骰子不過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
但也是這簡單的一種賭法讓左天差點連底褲都輸掉。
周圍喊聲震天,賭徒們個個麵紅耳赤,撩衣擺袖,嘶聲叫嚷,環境真可用烏煙瘴氣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