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搞。
她歎了口氣,垂下眼眸,又不經意瞥見了腕間的銀色鈴鐺。
“伴生鈴……伴生……”
腦子裡忽然浮現了前世她被人追殺的畫麵,她明明受了致命傷卻沒有死,而且以她當時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那幾個殺手,似乎是在一陣白光之後,那些人被擊倒在地爬不起來,才給了她喘息的機會。而且雲義當時出現的未免過於巧合了一點吧。
還有,之前遇到那幾個邪修的時候,似乎也是這鈴鐺替她擋下了一道攻擊。
這東西,絕對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隻是什麼定情信物。
可前世,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給自己帶上的?
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人肯定還有不少事瞞著她,真是太狗了。
算了,不想他了。
雲晨……
她現在對他感覺有點複雜。
說不清道不明,但她有點害怕和抗拒這種感覺。
前世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了心理陰影,她不想讓自己再陷入那種窒息的漩渦裡。
可雲晨……他又那麼好……
這讓她有點良心不安。
至於陳最,恢複記憶就恢複吧,要說心虛理虧的人也應該是他才對,她有什麼好怕的?
鹿呦想了半宿,才慢吞吞地回了悠然殿。
卻在看到那抹修長挺拔的黑色背影時,驀然僵住了身子。
-
殿前,風燈搖晃,他負手而立,也不知站了多久。
似是聽到動靜,微微側了側頭。
光影朦朧,他側臉鋒銳,清絕似雪,漆黑昳麗的眸眼朝她淡淡掃來,一如既往地帶著些許涼薄之意。
鹿呦咽了咽口水。
不是,這麼晚了這人還能在這兒等著呢?
見她在那兒傻愣著,雲義眸光微動,勾起一抹淡冷笑意,“還知道回來?”
鹿呦抿了抿唇,舉起兩根手指,“我發誓,我是在天黑之前回的宗,不信你可以去問守門的師兄!”
“既然早就回來了,為何不見你身影?”
他緩緩上前,朝她一步步逼近。
極高的個子,將她整個人都攏在了他的陰影之下,溫熱鼻息撩在她耳畔,聲音清啞卻帶著一股無端的壓迫感,“阿吟,你是在刻意躲著我嗎?”
熟悉的冷香撲麵而來,他精致眉眼也近在咫尺,鹿呦心跳一窒,被他逼的不自覺地往後退。
“我、我沒有啊,我隻是去給我的靈草們澆、澆了點水……”
他輕笑一聲,靠得更近,手掌一撐將她抵在身後的廊柱下,讓她無法再退,“說起來,阿吟上一次對我撒謊,隨後不告而彆的事,我似乎還未找你清算呢?”
上一次?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他不是記憶沒恢複完全嗎?
怎麼這事兒倒還記得這麼清楚?
想到她前世為了逃跑,說的那些酸倒牙的話,鹿呦就尷尬的想鑽地。
她當時說了什麼呢?
好像是類似於,“呦呦最愛仙尊了,仙尊大人最好了,知還哥哥是我的一生摯愛,呦呦隻想和知還哥哥在一起一輩子……”
然後末尾還加了一句,“我都是你的人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才明白其實你才是我最愛的那個人,今後我會陪在你身邊,再也不會逃跑了。隻是,知還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派那麼多人跟著我呀,呦呦真的感覺好不自在呀~”
她眼見著雲義的眉眼一點一點舒展,像是冬雪消融,露出‘朕心甚悅’的表情,然後大手一揮,還真就乖乖聽話撤走了不少看管她的人,也因此方便了她最後一次逃跑。
鹿呦臉頰一熱,低著頭囁喏道:“一些陳年爛穀子的事兒,就沒必要再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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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爛穀子的事兒?”他一挑眉,似笑非笑,“可我卻記憶猶新呢。”
鹿呦支吾道:“騙你是我不對,可也是你關我在先,這不能、不能怪我……”
聽到這話,他眼神陡轉,帶了幾分冷然,捏住她的下顎迫她仰頭,“所以,阿吟當初說的那些話竟是連半句真話也沒有,是嗎?”
他聲音低沉,除了略微沙啞之外,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卻讓人感覺莫名危險。
“我……”
鹿呦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那些話確實全都是誆他的,她無可反駁。
也許曾經對他有過一點喜歡,但也在後來漸漸泯滅。
見她垂下眸眼,一副默認的樣子,雲義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拙澀的厲害。
她不喜歡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也全是騙他、哄他,這件事情他早就清楚明白,可此刻親眼見她承認,卻還是覺得萬分難以接受。
“一點、也沒有嗎?”
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微紅瞳眸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鹿呦輕歎,“雲義……”
雲義卻猛地將她拉進懷裡,死死抱住她,聲音沉啞:“彆說了,我不想聽。”
她是慣會撒謊的小騙子,他才不會儘信她。
他緊抿著唇,胸口微微起伏,隱在長睫下的黑眸漸變,沁出紫色幽芒,“阿吟,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對嗎?”
鹿呦感覺到他語氣不對,心知大概又把這人給惹惱了,可她也無法做到像前世那樣去誆哄他了。
他抱的太緊,她推了一下沒推動,無奈道:“雲義,前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他未作答,隻是嘴角勾起一絲淡諷,半晌,輕啞開口,“好啊,我們不提了。那阿吟來跟我說說,你之前在阜西城外具體都做了些什麼?”
他聲音倏然一沉,緩緩將她放開,一雙冷紫色的鳳眼銳利地望過來,似要讓她無所遁形。
?
不是,怎麼突然就提到了這個?
鹿呦感覺這話題轉變的太快,她難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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