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奕看起來像是快要哭了的樣子,“你懷疑到了我的身上?”
“是我怎樣?不是我又怎樣?”
沈淮淩明明在說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怎麼感覺星奕無理取鬨了起來。
星奕是巫醫最小的一個徒弟,或許是因為從小星奕的反應就比同齡人慢,大家都不是很喜歡星奕。
但是巫醫並沒有區彆對待,反而看到了星奕的天賦,所以將他收為了弟子。
所以是兩個人合謀將大祭司害死的嗎?沈淮淩直勾勾的看著星奕的眼睛。
星奕被沈淮淩盯得不好意思。
“我做的香包,巫醫都是看過的,沒有任何的問題,香包都是巫醫配的。”星奕解釋道。
沈淮淩的心裡麵有了大致的猜測。
三天後,大祭司死了,在一天夜裡麵斷了氣,這對於大祭司來說未免不是一場解脫。
雙生子從小不在父親身邊長大,大祭司死了,雁明霽和雁月深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觸,仿佛死的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長老和巫醫逼著雁明霽和雁月深去給大祭司的棺木送葬。
兩個人本不想去,但是迫於無奈還是去了。
披麻戴孝,親子送行,整個部落都在悲傷之中。
這些天長老們閉口不談找凶手的事情,在專心地準備葬禮和新任大祭司上任的儀式之中。
三天後,就是大祭司的葬禮,長老們邀請沈淮淩他們參加。
“我們不找凶手了嗎?”沈淮淩忍不住問道。
大祭司的死去像是鴻毛一般,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不用了,這是碩堯的命,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沈淮淩還想再問些什麼。大祭司卻搖了搖頭,“等到祭祀結束後,我會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沈淮淩壓下了內心的疑問,參加了新任大祭司的上任儀式。
紅綢交錯,和之前大祭司的葬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人們從悲痛中解脫出來,祈求著新任大祭司的保護。
愚昧、腐朽再次在這裡生根發芽。
星奕湊到了沈淮淩的旁邊,“淩淩,我們一起喝杯酒。”
認識了這麼多天了,沈淮淩沒有拒絕。
看到沈淮淩將酒喝下,星奕眼睛裡的高興都快要溢出來了。
或許是部落裡麵都是自己家裡麵釀的酒,沒喝多少,沈淮淩就有了醉意。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他們也要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星奕帶著沈淮淩他們去了長老的住處。
不僅長老在,巫醫也在。兩個人看著他們歎了口氣,先讓星奕離開了。
兩個人從暗格裡麵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個小盒子。
“你們想要的答案,我們會告訴你們。”
“大祭司是怎麼死的?”
長老閉著眼睛,“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每一任大祭司都會死於非命,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繼承他這樣的命格,真的是太苦了。
在孩子出生之前,就央求我們陪著他演了一場戲。”
“是那場瘟疫嗎?”
“沒錯,就是那場瘟疫,隻有這樣,才能激起民憤,隻要碩堯做得絕情,清歌就會帶著孩子離開。”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讓孩子生下來?”雁明霽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