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將孜孜不倦啃她空間裡的假草皮的傻麅子放了出來,周身環境突然轉換,傻麅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竟也不知道跑。
“真是名副其實的“傻麅子”啊!”夏芽感慨一句,伸手在傻麅子肚子上摸了摸,手感意外的順滑。
被人摸了肚子,傻麅子總算反應過來,知道要跑了,可惜已經遲了。
夏芽直接拽著它的脖子,將它連拖帶拽地拉回了院子裡,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二丫幾人見到夏芽拽著一頭似鹿非鹿的動物回來,臉上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豐富。
“夏、夏丫,這是啥呀?”雖然生長在山下,可是二丫卻未見過這種生物,臉上的震驚簡直溢於言表。
王家富庶,可王君梅隻是深閨女子,隻在書上見過小鹿畫像,或許以前她也曾嘗過麅子肉,可到底沒見過活生生的麅子。
於是有些不確定道,“這是鹿嗎?”
夏芽點點頭,“傻麅子。”
相比於二丫她們的震驚,曾謹之顯得淡定許多,反倒是在一旁抓著棉絮玩的曾婉之最為興奮,哇哇叫著就要過來摸鹿腿,被她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後衣領,這才沒有得逞。
夏芽收回打量曾謹之的視線,對著二丫道,“二丫姐,你要不要養?不養的話,明兒我便叫柳三宰了吃肉。”
傻麅子像是突然感受到了即將麵臨滅頂之災,一雙鹿眼濕漉漉的望向二丫的方向,看得二丫的心莫名軟了下來。
“要、要不就彆吃了吧?”二丫手裡揪著一團棉絮弱弱道。
“行,”夏芽應得十分爽快,“二丫姐,你去叫柳三另找間屋子,咱們先把這頭麅子也豢養起來,等哪天我再抓到一頭公的,正好給它們配個對。”
“好嘞。”二丫脆生生應了一聲。
等將傻麅子關了起來,柳三這才扭扭捏捏地跑到夏芽跟前道,“小大人,野雞倒好說,喂點麥麩就可以養活,隻是這母羊和麅子,每日都需要吃新鮮的牧草,這大雪天的……”
一旁,二丫一聽也傻眼了。
是啊,這母羊和麅子每日都得喂食才行啊,羊可以吃乾草,可麅子吃什麼呢?
夏芽想了想,從背包格子裡取出一單位乾草,空地上立即多出一捆四四方方的乾草來。
“先給羊喂這些,至於麅子,我明天給它弄些樹葉回來。”夏芽心想,實在不行,等引靈草成熟了,到時候喂點引靈草看它們吃不吃。如果還是不行,那就隻能怪它們太難伺候,隻有“烹羊宰麅”了。
“夏丫,以後我來喂它們吧。”二丫抿了抿唇,是她開口留下那隻麅子的,總不能一直麻煩夏芽。
大約是還不想死,一羊一麅倒是乖覺得很,二丫和柳三一起將乾草切成碎末,又往裡頭拌了鹽和蘿卜纓子,攪和攪和喂給它們,它們都老老實實地吃了。
見它們確實吃這些東西,二丫鬆了口氣。
夏芽見此,乾脆又取出十來捆乾草堆在了柴房裡。
“放心大膽的喂,吃完我這兒還有。”
經過王君梅和曾謹之的熬夜奮戰,一行人最終在三更前縫製出了三床新褥子,被麵用的是從地上亂七八糟的袍子上拆下來的,隻撿乾淨的部位,因此一個補丁打補丁的,顯得格外花哨。
後麵,夏芽還貢獻了幾匹一看就很貴重的布料,王君梅認出來其中有一匹是有著“寸錦寸金”之稱的雲錦,本來還想勸夏芽兩句,這布料拿來縫被麵怪可惜的,結果夏芽小手一揮,就一個字,“縫!”
沒辦法,王君梅隻得聽令照辦,隻不過她舍不得那些好料子,最後隻夏芽那一床是單獨用雲錦縫製的。
這一夜幾人總算是睡了個安穩覺,縱然外頭冰天雪地,可有了新褥子的幾人卻未覺得有多冷,皆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夏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