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讓當朝女帝和攝政王都在同時尋找的那個男人,其實就在她們眼皮子底下。
準確地說,就在某一輛其實她們都已經瞥過億眼的馬車內。
“唉。”
“你歎什麼氣做什麼…”
“沒什麼。”
鏘~
雪亮匕首露出鋒芒。
“說不說?”
“咳…親愛的,有一說一,老夫老妻了,我覺得你這脾氣稍微得改一改…”
“你的豬蹄子怎麼不改?”
馬車內,少女顧堇耳朵紅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此行換了往日常見的黑色服飾,一身青衣顯得素雅的同時也照樣不失冷冽,右手持著經典小匕首,抵在秦琅的手腕處。
“?”
秦琅很純真:
“我的豬蹄子怎麼了?”
“你…你說怎麼了…”
堇姑娘漂亮的耳朵又紅盈盈地閃了閃,先看了看坐在對麵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閉眼打坐,實則耳朵跟自己一樣紅的青璃郡主。
再看看他揣在自己懷裡的手…
“……”
“……”
笨蛋夫人都假裝什麼沒看到了,那她又豈能先開口說什麼?
再瞧瞧身旁壞男人在自己衣襟裡揣來揣去的大手,於是堇姑娘耳朵上茜色的暈兒終究染到了水嫩嫩的臉蛋兒上。
“真可恨…還不拿開!”
“唉…”
他又歎氣!
還一邊挼著自己軟乎乎的心頭肉一邊歎氣!他…他什麼意思啊這是!
“姓秦的!你到底在歎什麼氣!”
“呃…我隻是在感慨,此行胸險…”
秦琅一方麵有些心虛,另一方麵,馬車的顛簸讓對麵的蘇銀瓶衣襟一陣起起伏伏,如同白魚躍於水麵一般,也看得他心潮有些澎湃。
“那個啥,總之就…胸多雞少啊…什麼的…”
“……”
他說的頭頭是道,可堇姑娘總覺得秦琅在顧左右而言他,隻是她也沒有什麼證據,冷冷一哼把匕首收了回去。
“我警告你啊,現在是去北狩的路上,馬車外麵都是人,你不許…太過胡來什麼的…”
之所以用了“太過”這個限定詞,是因為他眼下已經在胡來了,所謂覆水難收,已經發生的事情,堇姑娘自然不好再駁回,絕不是因為…自己心底預見了些什麼…
“堇兒說的對!”
一直假裝冥想的蘇女俠也睜開了亮晶晶杏眸,本來眉目很堅定,語氣充滿了正義,結果看到男朋友正在小女友懷裡探虛實的動作之後,便紅著臉兒瞪他一眼,撇過眸去嘀咕道:
“又不是沒給你安排馬車,非要最後關頭溜到我們這會兒來…反正這一路上,你不許亂來就是了。”
“銀瓶你好嚴格,堇兒都說了隻是不能‘太過’而已。”
“嘖。”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蘇銀瓶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我…我不也跟堇兒一個意思嗎…你多嘴個什麼!”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秦琅喜笑顏開,當即就摟著堇兒一起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同時揣在裡麵的那隻右手居然還不肯拿出來,惹得堇姑娘緊抿著唇兒慢眸慌亂,一個勁兒地用小手拍他手腕,得到的卻隻有秦琅厚臉皮的一呲牙:
“嘿,北上太冷,揣著暖和~”
“……”
顧堇對他直接無言以對,而對麵的郡主大人也同樣一臉緊張地看著突然起身的秦琅:
“你…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