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啃完了,思出什麼來了?”
“還沒,我換一隻啃。”
“啃光了也沒用!”
蘇銀瓶再次拍掉他的手,秦琅厚臉皮地一笑,又去抓她的手:
“啃我的沒用,得換隻香的啃。”
“去!”
說正事呢還沒個正型,蘇銀瓶不理他了,但總之連秦琅也沒聽過中原有什麼叫“純陽無極”的功法。
女帝蘇鈺盤對此表示理解:
“你們沒聽過很正常,因為這《純陽無極功》,乃是無量山的不世絕學之一。”
“無量山?”
幾人心念一轉,瞬間意識到一些可能,最終由秦琅第一個說出來:
“無量山勾結了西南番邦?嘶…或者說這次番邦犯境,本身就是無量山在背後搗鬼?”
“……”
女帝不置可否,但很顯然她心裡也是有這個猜測,並且可能性極大。
可就跟這次禪空事件一樣,光憑目前這些線索,根本沒法把無量山怎麼樣。
“一個無量山,一個禪真寺…口口聲聲與世無爭,可誰知道它們到底藏了多少目的和心思…”
事到如今,蘇鈺盤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起來。
因為她忽然發現,大周,至少她所治理下的這個大周,可能並非表麵上的一片太平,地下湧動的暗流可能不局限於外部敵人,內部更有想象不到的隱患。
而這所謂內部的隱患,還並非是攝政王那樣的朝堂內鬥爭,以至於現在發現無量山竟和番邦有勾結之後,蘇鈺盤依舊無法琢磨其目的和立場。
無量山,禪真寺…
江湖頂尖宗門的三宗裡有兩個都有著令人不安的問題,想想實在可怕。
而由此,三宗裡有一家跟朝廷在生意場上競爭的天合宗,倒反而是幸運了。
至少這一宗的創始人跟女帝同出一脈,本就是以師姐妹相稱,現在更因為某個男人的關係,更親一層…
……
“寶寶。”
秦琅也在思考:
“你覺得,若是無量山真與番邦勾結的話,得有多久了?”
“不知道,但應該是發生在雙方上次停戰以後。”
先帝時平定了西南諸國,戰況上可謂一路橫掃,在那個時候可沒有出現什麼“番邦高手”。
“也就是說,勾結之事發生在不久之前,甚至有可能就發生在最近一兩個月?若是這樣…”
這次秦琅沒有啃手指頭,反而得出了一些讓眾人心頭一亮的推測:
“那無量山跟外敵勾結…莫非並不是什麼單獨的目的,而是跟這次日月同輝的天地異象有所關聯?”
往這個方向想的話,女帝的思緒也稍微簡練一些了。
“可這次不是說無量山對異象未作反應嗎?”
郡主大人提出疑問:
“來找事的是禪真寺,勾結外敵的是無量山,這…扯不到一起啊?”
“不,這才更容易扯到一起。”
顧堇緩緩抿著唇兒接過話:
“如果把禪真寺和無量山看做同一個,或者說同一類勢力的話,就…”
“對。”
秦琅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把無量山禪真寺看做同一個勢力的話,對異象的反應,勾結外敵,隱世的組織結構,隱秘的行徑這等等特征和現象,就一下顯得明晰起來。
三宗裡麵,從來也隻有天合宗是格格不入的。
其它兩宗,一個道一個佛,確實有太多類似之處。
眾人越往這個方向想,就越覺得兩宗很像是“姊妹宗”或者“兄弟宗”的關係,總之不管如何,他們背後貌似都有類似的甚至相同的一些見不得人的目的。
“裡通外國…這事兒非同小可,卻還偏不能一下子解決…當務之急是西南戰事,那些詭異的番邦高手可是能與天合宗長老交手而不落下風的,如此一來恐怕…”
女帝此話一出,其實眾人都想到了什麼,隻不過都沒開口,亦或者不知如何開口。
“哈——唔~”
有道是想啥來啥。
正在這時候,一個小女孩兒打著哈欠揉著眼睛進了議事廳:
“本座睡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