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己果然還是個少俠,心靈有時候有些太過純潔了。
……
這幾日女帝的確缺水缺的厲害,秦琅都已經更換了好幾次床單被褥了,本來以前這些事都是杏兒來處理的,不過這次肯定是不方便交給她了,隻是讓杏兒把要更換的新床單送來。
杏兒呢,雖然秦琅和蘇鈺盤都沒有給她透露什麼,可這丫頭畢竟是貼身的,女帝這幾日不臨朝,她是除了兩個當事人以外最清楚真相的人,因此每回來送床單的時候,都忍不住對現如今寢宮內的現狀想入非非。
想啊想,往往想的臉紅脖子粗就不敢想了。
……
“倒是你…這幾日你也沒吃沒喝,你可跟朕比不得…身子感覺如何…?”
“我感覺啊…”
秦琅動了動脖子,揉了揉肩膀,扭了扭腰杆:
“不但不餓不渴,精力還很充沛,不知是與雙修有關還是與功法有關。”
“應該都有關…”
蘇鈺盤想了想,問道:
“你現在腦海裡的那副圖像,有幾個圓盤了?”
“還是兩個啊,第三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來。”
秦琅有些苦惱地犯嘀咕:
“日日夜夜也就算了…關鍵是嘗不出什麼甜頭…嘖…”
“?”
蘇鈺盤能明白秦琅嘴裡的“甜頭”,不禁愣了下:
“你…一點兒也嘗不到?”
“一開始還有一點兒,越往後越沒了,你呢?”
“朕…咳…朕也是…”
“?”
秦琅半信半疑,因為女帝的表情和聲音是不會騙人的。
“你什麼眼神,朕說了也是就也是…你沒發現這兩天雙修的時候,朕都幾乎不動彈了嗎?”
“也是哈…”
這倒是事實。
但秦琅沒有更深地多想一步。
其實女帝之所以雙修的時候不動彈,是因為她的腰肢以下,這兩天都幾乎已經被雙修的快失去知覺了,始終是酸酸麻麻的,根本動彈不起來。
但這隻是外麵。
並不代表內部也是沒知覺的。
實際上秦琅雖然嘗不到甜頭,可女帝這幾日都甜的發齁了。
以至於好幾次,她在迷迷糊糊中都萌生出了“以後再也不想上朝什麼的了,隻想這樣一直下去”的想法。
正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女帝現在就有點兒這種心態了。
不過事與願違,很快,女帝就又要重新開始早朝了。
因為就在當天晚上,第三個石圓盤出現。
上麵不出所料的是一個【鈺】字。
至此,三個圓盤一起通過銜尾蛇圓環連接而成,在金海上空猶如三顆太陽一樣熠熠生輝,隻不過根據它們最後成形的狀態來看,秦琅總覺得似乎應該還有其它圓盤才對。
然而,不由秦琅多想,腦海中的金色海麵忽然風起雲湧,一卷卷如山的驚濤駭浪從遠處呼嘯而來,秦琅明明真身沒有在腦海中,卻十分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吞天食地一般的巨大危險,感覺自己此刻哪怕僅僅是這內窺的視角被金浪吞掉,自己真正的生命也將由此消逝。
“怎麼還有這一出啊…”
這是秦琅萬萬沒有預料的情況,更糟糕的是他眼下仿佛被限製了一般,意識根本無法從這裡逃脫。
秦琅整個人就好比真地懸浮在一個充滿了金色汪洋的無垠世界,遠處的巨浪根本看不清頭和尾,仿佛無邊無際一樣,以排山倒海之勢朝秦琅壓迫而來。
而當感應到危險的秦琅想要對抗的時候,他錯愕地發現,自己在這個腦內世界並非什麼都不能做。
隨著他第一時間的本能,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刀。
這是秦琅麵臨危險時首先想要拿到手的武器。
隻不過,這是一把純金色的,半透明的,足有一掌來寬,兩米多長的大刀。
這樣的刀在現實世界中不會有人可以揮舞,但此時在秦琅手上卻恰到好處的揮動自如。
秦琅又試了一下,想象了一麵平常沒有接觸過的盾牌。
頓時他的身前就直接浮現出了一麵足以頂天立地的巨大金色盾牌,同樣呈半透明,如雄嶽一樣屹立在金色海麵上,在順利抵擋住第一波海浪之後便碎裂開來,化為漫天的金色碎片。
而於此同時,秦琅也感覺腦袋一陣劇痛。
“壞了,不能這樣一直用盾牌下去,否則遭不住…”
秦琅發現了,這金海的危險,考驗的既不是內功也不是外功,而是類似於精神力一類的東西,秦琅必須挺過去,於是在後續的巨浪接連湧至之時,秦琅也開始揮起手中大刀斬海破浪,宛若一副神話世界的場景。
當然,現實中,秦琅在這段世界就隻是靜坐在龍床上打坐。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現實世界,明明應該是漆黑的夜晚,卻比白晝還要明亮,一如當初沐玄離出手抹平揚州府聚賢亭的那個時候。
隻不過與那時天空中劃過的白練不同的是,今晚刺眼的天空上,同時出現了一輪明日和一輪月亮。
“日月同輝?!”
幾乎同一時刻,無量山,禪真寺,有人發出驚歎,無量山三清殿內有數道神光當即就掠向皇宮方向,縱然速度如電,卻依舊在出山前就被未知的力量攔下。
“什麼?是她!”
“不可能!”
“她醒來了?不!難道她…”
“難道她一直都未沉睡?!”
“速速告知禪真寺!”
幾道被攔下的神光接連發出慌亂的怒吼,而後卻都悉數湮滅,良久後,三清殿內響起一聲小女孩兒的哀歎:
“啊…這笨徒弟…好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