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鬟的聲音在金鑾殿內回蕩,李文才張了張嘴,然後才反應過來震怒:
“你說我放肆?你可知我乃是…”
“你奶是誰?”
“?!”
“哼,好一個國不可一日無君,李文才,你有膽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杏兒眼眸微眯,銳利非常,明明說起來隻是個小丫鬟,此刻卻有著非同尋常的壓迫感。
“你大聲說一下,到底什麼叫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口中的無君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今聖上隻是身體抱恙而已,在你口中竟就無了?!”
“究竟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是你李文才想要無君!”
杏兒聲音高亢,擲地有聲的幾句問話,當場讓李文才麵如土色,惶惶然環顧四周才發現,不僅【新皇派】冷若冰霜,自己的同僚這邊也是一下子站的離他遠了些,甚至都不敢與其對視了。
“李文才你口出狂言,目無君主,平日就有人彈劾你對聖上多有不敬之態,今日更是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李文才…可是生了篡逆之心!意圖謀反!”
噗通!
最後一句如當頭棒喝,李文才當場跪在了地上。
而這誇張的效果,並非是杏兒一手造就,而是剛才杏兒的最後一句,有著極為雄渾的內力所加持,是遠在太華殿的蘇鈺盤傳力而致。
金鑾殿上,稍微會點兒武功的官員就都在剛剛一瞬間聽出了苗頭,連同李文才一起跪下。
“參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此後第四天,第五天,杏兒再宣布退朝的時候,底下一下子就平和很多。
一些真心關心聖上的忠臣當然在私底下也詢問過杏兒真實情況。
一開始杏兒還是很平靜,反正回答“身體抱恙”就完事了。
但是隨著人問的越來越多,日子也一天天過去,甚至後來,連蘇銀瓶啊,顧堇啊,攝政王啊這些都滿臉狐疑地來詢問了,杏兒私底下漸漸就有些繃不住了。
一般就是前麵還微笑著回應“聖上龍體欠安,需要調養幾日”,但是後腳彆人一走,杏兒自己就立刻把門一關,靠在門後,繃不住地捂住自己通紅的小臉兒碎碎念地抱怨。
“啊啊啊…怎麼辦啊…”
“還有多久啊…”
“這都多少天了啊!聖上她怎麼…怎麼這麼耐…耐…”
有些話不好直說,杏兒本來臉皮就薄,有些字眼即使自己一個人也說不出口。
“嘖!秦少俠也是的…怎麼就那麼…那麼…他還是人嗎?”
怎麼牛也累不死,田也耕不壞,《朱顏》裡的那些科普難道是假的嗎?
可憐小丫鬟在這幾天內對世界都產生了懷疑。
而另一頭,秦琅那邊剛剛不久才終於在腦海裡浮現出了第二枚圓石盤。
跟預料中的一樣,那是一枚刻有【琢】字的石盤,同樣如明日高懸金海上空,兩側同樣有圓環,而【琢】字石盤的左側圓環,現在勾在了【沐】字圓盤的右圓環上。
結合圓環上的蛇浮雕,秦琅也是第一時間猜到了其中寓意。
“銜尾蛇…這是銜尾蛇啊…”
幾位師姐的瑤池心法,果真是相生相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