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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京城內有一些小騷動。
騷動是源於一則流言,京城畢竟是天女腳下,有時候傳出的流言可信度還是蠻高的,因此很難不讓人在意。
而之所以是“小”騷動,又是因為這則流言的內容涉及邊關地區,所以遠在臨東海的京城還不至於人心惶惶。
具體說來,其實就是四個字概括。
【要打仗了】
一般來說,這種信息在朝廷確定下來公布之前,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地就傳出來。
但不論如何,像是邊境一些兵力調動的情況並非密不透風,京城又是朝廷大官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是尤其保密的東西的話,消息流傳出來也是難以避免的。
而這一次流傳的【要打仗了】,是關於益州西南邊境的。
這消息傳到秦琅耳朵裡,他自然是有數的。
很明顯,女帝寶寶最終是決定,要趁這次好好敲打一下西南諸番邦了。
至於北境…
從京城還沒有相關流言可以看出,這事兒的保密級彆是很高的,也側麵印證了北境的問題是更重大一些的。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流言四起的這些天,秦琅也有些心神不寧。
但他當然不是因為流言的事兒。
……
“你好了沒。”
“再等等~”
“……”
今晚卓北北已經上床下床好多趟了,一會兒要換枕頭,一會兒又要喝水。
也就這種時候,最能體現三師姐腳不染塵的好處,上上下下不需要頻繁地穿鞋脫鞋。
現在她又“啪嗒啪嗒”踩著小腳丫,屁顛兒屁顛兒不知道去乾嘛了,秦琅無奈地望著她白花花的背影,有些不耐煩地打起了哈欠:
“快點兒。”
“好啦好啦~可以講故事啦~”
卓北北終於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木盤,上麵居然放著五串圓乎乎紅豔豔的糖葫蘆,看得秦琅眼皮子跳:
“都睡覺了你還吃這個?”
“哼,你有什麼意見嘛?”
區區小師弟,鬨麻了。
卓北北撐開秦琅的胳膊和腿,把“椅子”擺成舒服的姿勢,坐進去,拿起一根糖葫蘆一邊吃一邊催促:
“快講快講,昨天講到哪兒了?林曉東被他娘親發現之後呢?”
“之後啊…之後就是…大戰白骨夫人…”
“?”
什麼白骨夫人?秦琅又講串了,最近他經常這樣,卓北北有些不滿意地扯了扯秦小琅:
“秦琅你最近怎麼老是心神不寧的?”
“不是心神不寧,是有些坐不住,就是…很急。”
“急什麼?”
“小孩子你就彆管了。”
“切,不說本座也知道。”
卓北北吃掉了一根糖葫蘆,在秦琅的嘴上擦擦唇兒紅潤的糖漬,很有自信地拍拍小胸脯:
“不就是在等回信嘛,靈越和那個誰的。”
秦琅愣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
“本座有什麼不知道的。”
作為前天合宗主兼開宗老祖,對小師弟身邊消息有著起碼的四通八達,是很簡單就能做到的。
“放心吧,若是那個白青青沒吹牛,按照她府上那幾匹馬的腳力,最多再等二十天就能送信回來了。”
“二十天…”
“嫌慢?上回揚州仙災毀掉的可包括了大量的官道,而且最近往邊關路途的崗哨也嚴格了起來,二十天算快的了…不過你往好的想想,再過二十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秦琅掐指一算:
“中秋?”
“要是剛好中秋收到她們的回信,讀起來不是彆有一番滋味?”
“……”
滋味?怕是更增念想。
不過話說回來,秦琅摸了摸身下的床單被褥,還真有些懵懂:
“距離端午居然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好快啊…”
“彆瞎多愁善感了,趕快講故事。”
“哦,上回說到啊林…”
“等等!”
“嘖,你能不能老實點,又要乾嘛?”
“本座要尿尿。”
“彆尿了,存著…一會兒…咳…晚點兒再用…”
“好吧。”
三師姐乖巧點點頭,就繼續聽故事了。
“另外那什麼…糖葫蘆你也彆全吃了,留一…呃…兩串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