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階段,慎重懷疑總是沒錯的。”
……
雖然女帝倒也沒有真的對自己的男人要求那麼苛刻,非要讓一個江湖少俠跟朝廷命官似的對家國大事提出多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可讓蘇鈺盤有些意外的是,秦琅對這件事的態度不僅跟自己一樣,甚至還要更“極端”一些。
……
“寶寶,你剛才說,番邦犯疆,我們卻不好動兵是什麼意思?”
“誒?就是…西南境已經平定多年了,現在他們又不明目張膽動用國家武力,我們要是擅自就派軍隊前去,豈不是稍微有些師出無名,所…”
“不。”
秦琅搖頭打斷了蘇鈺盤:
“寶寶,你就告訴我,這種事,如果不考慮什麼師出無名的事,我們是派兵好還是不派兵好,戰爭不管大小,都是涉及對國家各方麵綜合性元素的考量,這方麵我肯定是沒有你了解的。”
女帝略微思忖片刻,果斷道:
“那自然是出兵最好,可還是那句話,這樣出兵有些不合規矩,我們如果擅自…”
“寶寶,我想問一句話,沒有其它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可以嗎?”
“嗯,你問。”
“這種情況,如果是先帝,會怎麼做?”
“他…”
蘇鈺盤這思考的比方才快多了:
“他一定會出兵。”
秦琅微微沉吟:
“那其實,我可能跟先帝是同樣的想法。”
“為什麼?”
“怎麼說呢…”
秦琅想了想:
“寶寶,我不懂治國,所以我隻能表達一點兒個人意見僅供參考,我覺得,講規矩固然是應該的,講規矩是一種文明的表現,可這是僅限於我們大周這種本身就講了許多年文明的國度,西南番邦是講文明的國度嗎?”
秦琅頓了頓:
“秀才遇到兵都有理說不清,何況是國與國之間呢?”
秦琅的意思很清楚了,與其對牛彈琴,不如實實在在給牛來幾鞭子有用。
女帝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而且朝堂上本來也有一些臣子,是主張直接發兵把蠢蠢欲動的西南番邦教訓一下,但蘇鈺盤還考慮了一些更長遠的問題:
“昭觀元年以來,大周也陸續結交了一些很遠的,天山更以西的邦國,互相友好來往,更有甚者主動來周朝貢以求貿易和軍事上的庇護,這樣的情況在以後肯定還會更多,如果我們此次強硬回應西南鄰邦,萬一將來…”
“寶寶,其實這事兒跟剛才說的是一樣的。”
秦琅拉了拉蘇鈺盤的手:
“我的核心態度就是,現在也好,以後也罷,儘量不要把這世上的其它國度,想象的太好,不要以我們的文明標準去想象他們,有沒有可能,世上的其它國度都還是處於更加野蠻的,更信奉弱肉強食的狀態呢?若是那樣,我們對鄰邦的強硬,不僅不會對其它國度造成負麵影響,反而會讓它們更加臣服。”
秦琅表明了這一點之後,這之後就沒有再多言,一直是蘇鈺盤自己在各種思索。
就像秦琅所說的那樣,她對大周的情況比秦琅了解的多的多,也全麵的多,所以最終還是要她來決定這些事才行。
而在時而翻閱檔案,時而閉目考量整整過去半個時辰後,蘇鈺盤開始盯著秦琅看啊看,看了半天把秦琅看的有些瘮得慌了的時候,女帝才若有所思地道:
“彆說,你的有些話說出來,還真跟先帝挺像。”
“那你…有決策了嗎?”
“有,不告訴你。”
“不告訴沒關係,主要是那啥…嘿…”
秦琅搓搓手:
“寶寶你深夜召臣覲見,還有沒有…彆的事啊?”
女帝警惕地眯了眯美眸:
“你什麼意思…”
“呃…臣也沒什麼意思,就是…來都來了,臣有點兒想以下犯上…咳…”
秦琅本來自己厚著老臉還有些不好意思直說,可抬眼看女帝那邊,卻見她俏臉兒雖故意板著,但眸中卻是含著三分嗔笑,七分羞怒,一雙黑絲玉足都已經從繡鞋中悄悄滑出,有意無意地正輕輕點在秦琅小腿上。
“大膽秦琅,你…你莫是想對朕做大逆不道之事?!”
“……”
秦琅喉嚨一動,一方麵馥鬱足香直繞鼻尖兒,另一方麵望著蘇鈺盤那故作羞惱慌張的模樣,心頭也是隻道最近身邊的女子似乎都越來越會了,最終也是毫不客氣地捧著女帝的玉足,餓狼似的撲了過去。
……
“呃…聖上,臣有一請。”
“說…”
“能否請聖上寶寶穿上龍袍,但是…但是龍袍裡麵就除了絲襪就什麼也彆穿了,可以嗎?“
“……”
“聖上?”
“逆賊…朕依你便是…”
“多謝聖上!那啥,聖上,臣還有一請求,你看現在金鑾殿閉了,那龍椅上又沒人,要不…嘶!彆彆彆!我就隨便說說!就這樣挺好的,挺好的…對了寶寶,你先把頭發盤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