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綾忽然感覺腦瓜有些懵,清了清嗓子,壓下心頭有些奇怪的情愫,支吾地大聲道:
“嗬!就算是…就算是好話吧!那【泣】又是什麼意思?你難道覺得,咱像是那種愛哭哭啼啼的小家子姑娘嗎?”
“那倒沒有…不過哭哭啼啼與小不小家子無關。”
秦琅覺得要是直說我看到你的淚痣了,萬一祝紅綾又不高興就麻煩了,所以想了想道:
“其實很多人表麵無憂無慮的,可誰又知道心底又有沒有一直困擾的煩惱,甚至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哭過也很正常…”
祝紅綾聽著秦琅的話,中途肩膀貌似顫了一下,但最後隻是抬了抬下巴,朗聲道:
“那說白了,你還是覺得本姑娘是會哭哭啼啼的那種女子?”
“那種女子怎麼了?挺好的啊,銀瓶也哭過,可她不照樣是個很好的女子嗎?”
砰——!
一拳擦肩,秦琅擦汗:
“祝小姐何故突然出手?”
“哼,提醒一下你啊,咱是站蘇鈺盤的,所以在我麵前你還是少提郡主為好。”
“哦,那鈺盤她…”
砰——!
“大膽!敢在本姑娘麵前直呼聖上名諱!”
“……”
這不找茬嘛,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突然連蘇鈺盤都不能提了是吧?
算了,少女的心情總是百變的,秦琅不跟她一般見識,正好自己也被迫閉了嘴,不然的話,差點兒就把女帝在自己麵前哭過的事情暴露給外人了,到時候女帝要是知道,可能還會找自己麻煩。
“反正我就是想說,哭哭啼啼的女子又沒什麼不好,男人哭也是正常的。”
“男人?”
祝紅綾碰了碰指虎,鐺鐺鐺的聲音很清脆,她覺得很好聽:
“男兒有淚不輕彈。”
“不輕彈又不是不彈。”
“?”
講道理,秦琅這個回答,祝紅綾還從沒想過。
男兒有淚不輕彈,將軍流血不流淚…
似乎從小起,就有很多人告訴祝紅綾,她是將軍的女兒,應該跟將軍一樣,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
“祝紅綾?祝小姐?”
“呃…呃?”
祝紅綾回過了神,然後仿佛有一陣風吹過,抬眼的時候就愕然發現,秦琅居然不見了。
“秦…秦琅?”
人呢?
祝紅綾原地轉了一圈,傻眼了。
他剛剛不還在叫自己嗎?怎麼…
大活人原地消失,祝紅綾整個人是很懵的。
但下一刻,她就收到了一陣方向不明的傳音,聲線聽起來有著七分的高遠的清冷,卻也帶著一絲莫名挑人心弦的妖嬈嫵媚:
“小丫頭,你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打呢~”
“?!”
身為宗師,祝紅綾瞬間意識到此人的不凡,對著空氣抱了抱拳:
“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秦琅他…”
“師弟他很安全,本座是他師姐,看他被你毆打,現在要帶走他給他療傷,怎麼?你有意見?”
師姐?
他的師姐…那不就是自己未來的…
咦?該叫什麼…
好像也該叫師姐吧…
不對!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瞬間,祝紅綾的腦子閃過了奇怪的思緒,但馬上也很知趣地禮貌回應道:
“師…師姐誤會了,我跟他隻是練拳,以後會注意力度的……那,那個…既如此,師姐帶他去吧,紅綾自然沒有意見…”
“嗬嗬嗬…”
一串兒銀鈴般的笑聲夾雜著淺淺媚意,在漸漸消失的同時,某房間內,尚且有些暈頭轉向的秦琅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熟湄香氣。
“你…”
而等緩緩睜開眼睛之後,映入眼簾的,還真就是秦琅心頭所猜測的那一張嬌美的俏臉兒:
“卓北…啊不…南宮琢!”
“哼…”
南宮琢哼了哼,許久不見,她那水湄的身段兒似乎更加勾人了,此刻像水蛇一樣趴在秦琅身上,玉盤似的臋兒高高撅著,心口沉甸甸的蓬軟順勢壓在秦琅胸膛上,望向秦琅的那一雙惹人心醉的桃花眼似乎既在吐露幽怨,又在調侃戲謔:
“想我沒…~”
“嗯…嗯!”
秦琅直接說不出話,他很驚喜,真沒想到南宮琢會在這個時候忽然來到京城。
“哼~想我就光嗯嗯兩聲啊?”
“呃…那…”
言語當然不如心動,隻是事發突然,秦琅想要吻她一下,動作卻也有生澀。
而南宮琢看他這樣,隻是咯咯一笑。
作為成熟的師姐,她又豈會把什麼都托付給生澀的小師弟呢?
於是,南宮琢抓起師弟的手腕,一邊很自然地牽引到自己身上那些最誘人的地方,一邊湊到秦琅耳邊,紅潤的唇間噴薄著暖熱的香氣兒,直接了當地,給予了師弟用行動表達思念的建議:
“好師弟…x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