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
“對。”
秦琅是個老實人,是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會在女人麵前逞強,搖搖頭歎了一聲:
“隻能說不愧是皇室刀法,儘管你剛剛所的好像挑大白菜似的挑了這麼一套《遊龍刀》,不過其中的萬千變化,以及運用到實戰裡的套路,實在太過繁複,沒有個兩三年入門是不可能的,秦某本身其實也隻擅長拳腳功夫,不擅兵刃,《遊龍刀》高深莫測,怕是學不會的。”
兩三年入門…?
唔…
兩三年的話…
其實問題也不大吧,隻要把秦琅帶回府中,然後讓他慢慢學的話,不就…
蘇銀瓶感覺心跳的有點兒快,想到了一些關乎未來的事情,而秦琅則是話鋒一轉,又提到了蘇銀瓶:
“不過郡主,雖然《遊龍刀》很難,但我這裡有一套無名刀法,姑且成為《刀法甲》吧,就如我剛才所說,屬於比較速成的簡單刀法,我覺得還是挺適合郡主你的,要是你不嫌棄…”
“不嫌不嫌!”
武功這種東西,可以的話,每個江湖人都巴不得多掌握一些,怎麼可能嫌棄。
“事不宜遲,秦琅你直接露手吧。”
蘇銀瓶氣勢胸胸,眼神很堅定:
“我看一遍,看能不能學會。”
“放心,我會的武功,包括刀法,都是特彆簡單的那種,一學就會,相比起來,《遊龍刀》可是難太多了…還請郡主借刀一用,然後稍微退遠一些,這刀法殺氣比較重,練習初期尤需注意誤傷。”
“嗯嗯!”
……
秦琅說罷,接過蘇銀瓶遞過來的墜梨刀,整個人像標槍一般紮在地上,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後,輕聲提醒道:
“起手式…”
唰——
刀出鞘,一線銀光刹那間破開了將散的晨霧。
“?!”
蘇銀瓶的一雙杏眸,瞬間瞪的溜圓。
因為這不是一種感覺,而是她實打實地,親眼見到,不遠處的那一幕淡白色的晨霧,仿佛一張白紙似的被切開了!
本來模糊的景色,就這麼忽然被一條線性的清晰視野,生生地隔開成了上下兩半!
“第一式!”
緊接著,秦琅一聲斷喝,手中墜梨刀一個橫掃,身前落葉草叢往外刮開,手中倒了一個刀花,接連幾個躍步的同時,刀影組成的寒光開始不斷地切開周圍的霧氣。
就好像真地在一張白紙上劃口子一般!
被切開的霧氣,硬是就那麼斷在空中,半息過後才重新融合或者消散。
而事實上,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不光霧氣,秦琅腳底下的那些葉片草苗,也在變的越來越細碎。
砰!
短暫而有力一個駐足踏出,刀光消失的瞬間,秦琅回首一記反撩,墜梨刀穩穩停在空中。
嗡——
一聲久久回蕩的嗡鳴,乃是刀身快速劃過空氣的結果,一般來說隻會造成破空聲,但秦琅這一刀卻快到讓空氣反過來震動了刀身。
嚓!
旋即,刀入鞘,秦琅也收起架勢,憨厚地走到目瞪口呆的郡主麵前,指了指方才舞刀時經過的一棵碗口粗細的小樹。
“郡主你看…”
一陣晨風吹過,順著秦琅手指的方向,那棵樹在秦琅收刀十幾息後,響起一串“吱呀”聲,整個樹身斷成五六節,嘩啦啦倒了下來。
“…這就是第一式,學會沒?”
“……”
這就是簡單的刀法?
他哪來的臉皮說《遊龍刀》很難?
不說彆的,就單論那個起手式,世間到底有幾個刀法,能一刀把霧氣斬斷?!
這和抽刀斷水有什麼區彆!
蘇銀瓶此時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學畫畫,畫前先生告訴自己很簡單,結果畫的第一筆還沒讓她看懂,他第二筆就已經畫完了一整副《萬裡江山圖》!
秦琅他…他什麼意思啊!到底是教自己還是嘲笑自己的!
“郡…郡主?”
“……”
蘇銀瓶咬著下唇,久久不語,最終眼睛眨巴了一下,兩下,然後濕漉漉的水霧就迅速醞滿了紅紅的眼眶。
“秦琅你這個騙子!嗚…”
“???”
蘇銀瓶抱著刀,屁顛兒屁顛兒地踩著小碎步,跑回了屋子。
望著她的背影,秦琅不僅眉頭,連腦花都皺成了一堆。
《刀法甲》乃是自己八歲時,師姐就開始教自己的最簡單的刀法,這怎麼就騙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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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求追讀啊,有人不追讀,結果第二天內容就變了,那並不是作者修改的,老讀者都懂,請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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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是倒倒囂張才盟主加更,而是倒倒有難處,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