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諸葛亮發出的感歎聲,劉章眉頭一挑,麵色不善的看向對方道。
“你左一個士元右一個士元的,難不成一早便知道她是女兒身?”
諸葛亮坦然一笑,道。
“自然,亮又不是聾子瞎子,昔年水鏡先生曾言亮與士元乃是當世的臥龍鳳雛,如此明顯的提示亮又怎會不明白?奈何……”
說到這裡,諸葛亮衝著劉章挑釁似的挑了挑眉。
然而劉章也不甘示弱,撇嘴不屑道。
“奈何啥?奈何師兄我捷足先登?照我說,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變著法的在那自己發酸,難不成婉貞比起鳳兒來說還差了?”
說著,劉章將連弩甩手丟到諸葛亮麵前,道。
“同樣是堪稱輔國的賢內助,你是得到了不懂得珍惜,結果才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空,怎麼會空呢……”
諸葛亮一把抓起連弩指向了劉章,笑道。
“果然侯爺乃是性情中人,隻是如今這攻守之勢……”
“你想說什麼?繼續……”
沒等諸葛亮說完,隻見劉章不慌不忙的從懷裡又掏出一把更為小巧的連弩,二者的區彆除了大小之外,也就是多了個箭匣……
諸葛亮看了看劉章手裡的,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恍惚了片刻之後淡定的將連弩把玩了一陣,笑道。
“原來如此,師兄的心思當真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呢……”
“嗬嗬,師弟安心,為兄拿著這些東西在手裡隻是想要攀談之時不至於讓人輕易掀了桌子而已,隻要師弟不會做得太過分,師兄自然是不會輕易扣動扳機的……”
隨手將玩夠了的連弩放到桌案上,諸葛亮苦笑道。
“師兄說笑了,你都帶著人來攻我,還談什麼?難不成讓師弟我同師兄聊聊自己死後準備葬在何處嗎?”
“自無不可。”
劉章點了點頭,道。
“而更主要的是,師兄想要問問師弟可有子嗣,畢竟師兄弟一場,雖救不得汝之性命,但無論是幫你將子嗣養育成人,還是帶回去交由汝兄長撫養,這些還都是沒問題的。”
諸葛亮聞言愣了愣,搖頭道。
“如此難道師兄不擔心那位即將登基的新帝猜忌嗎?”
劉章搖了搖頭,淡定道。
“這一點卻是無需在意,畢竟新帝登基,必然是要大赦天下的。”
“原來如此。”
諸葛亮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看來師兄也是作繭自縛了。”
“帝王之家嘛,都一樣,若是你輔佐劉備成了大業難道就沒有這一天了?”
劉章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又道。
“彆說什麼功成身退,至少現有的曆史之中幸免於難的個例都湊不出一手之數來,況且……嗬嗬,那範蠡的事跡並不能說明什麼,越國當初的外敵也不止吳國一家……”
“師兄是個明白人,不過師兄為何明知如此卻未在朝堂之中發展勢力?按照師弟的想法,到了師兄這個階段,若不像曹操那樣當個權臣,使人投鼠忌器,便也隻是帝王屠刀下任人宰割的一塊魚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