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答應的這麼輕鬆,為了麵子問題,也不能臨時打退堂鼓。
畢竟,霸總對自己的要求都是很高的。
“啊,疼!”
被突然從院牆上飛下來的公雞狠狠啄了一口,聞音的手背都紅了。
公雞有領地意識,對陌生人會格外凶殘。
聞音忍著疼,將飼料都灑到地上,等著母雞跟公雞來吃。
好不容易完成喂雞這項工作,手上挨了好幾次啄,聞音忍著疼,摘掉飄落到肩膀上的雞毛,儘量從容地走回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向宇就想笑:天天這樣端著,她不累嗎?
“可以了吧?我的誠意表現出來沒有,可以坐下來談了嗎?”
歎口氣,向宇緊皺眉頭,煞有介事地搖搖手指頭。
聞音瞬間感覺太陽穴針刺一樣疼。
“還不夠?”
“還不夠!”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雞也喂了,竟然還說不夠,難道是在耍我不成?
又抬頭看了眼聞音的表情,向宇依舊是搖頭,“你的語氣就有問題,聽起來這麼不情願。”
無法,聞音隻能勉強自己露出還算溫和的笑容。被情緒主導下的假笑,怎麼看都不自然……
最後,她放棄了。
憋著火問向宇:“你到底還需要我做什麼?”
向宇心中一喜: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去,再把圈裡的豬也喂了,讓我繼續感受你的誠意。”
喂雞之後是喂豬,強烈的被耍得感覺還是讓聞音爆發了。
“讓堂堂執掌一個集團的總裁喂雞就算了,你現在竟然要我喂豬?”
“難道家禽的位置要比豬高一等嗎?你瞧不起豬?”
“不是這個意思……”聞音揉了揉太陽穴,儘量讓自己不被向宇的奇怪邏輯牽著鼻子走,“我想表達的是,我很不滿。這次,我要拒絕你!”
於是,她第二次轉身就走。
再也忍不下去了!
也就是抬起腳來的功夫,聞音的視線偶然間瞥到地麵上的血跡。
雖然有被擦拭過的痕跡,可顏色依舊很鮮豔。
一股凜冽的寒風驟然間鑽入聞音心口,她重重吸了口氣,腦海之中已經開始想象:被向宇綁架的胡珂,在經過激烈掙紮跟反抗之後,身上受了傷,血跡才會滴到地麵上。
見聞音站住不動,向宇還好奇呢,往她盯住不動的地方掃了一眼:啊,原來是胡珂流的鼻血啊。
過去飲食以清淡為主,忽然間吃的太補,流點鼻血也是正常的。
不過,聞音的眼力實在太好了,他都沒注意。
“你發現了?”向宇是笑眯眯問的。
看在聞音眼睛裡,尤其配合自己根據血跡腦補的內容:這笑容之下,暗藏殺機!
“你都對胡伯做什麼了?”
向宇以為是在責怪自己給胡珂吃得太補了,他畢竟年歲也上來了,確實不該頓頓大魚大肉。
“可不是我強迫他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霸總真敏感,一點小事就要上綱上線——向宇已經不想解釋了。
“隨便你怎麼想吧,嗬嗬。”
這句“嗬嗬”聽在聞音耳朵裡,實在是耐人尋味,總覺得是一把豁齒的刀,正鈍鈍地磨在胡珂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