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烤雞蛋吃到嘴,向宇美滋滋地想著:明天就有人給自己代勞了。
就連爺爺奶奶每天惦記的農活,也都讓霸總聞音一並承擔好了。
光是想象一下對霸總為所欲為的生活,剛被烤雞蛋燙過那點小事都不算什麼了。
晚上,向宇美美地睡了一覺。
與他的期待不同,早早起床趕路的聞音那叫一個懊惱。
“窮鄉僻壤的,竟然連交通都這麼不方便。”
從大巴上下來,原本打扮光鮮的聞音,下車後卻好像換了個人,熨燙好的衣服都擠得皺巴巴的,還染了一身家禽的味道。
沒辦法,年關將近,互相走親戚的也多,熟人之間流行送點實惠的年禮。尤其是老年人,就喜歡拿著自己飼養雞啊鵝一類的互相走動。
當在大巴車看到大肥鵝的時候,吃過虧的聞音嚇得魂飛魄散。
好不容易到站,張望左右,如果是春夏兩季還好,萬物冬藏的時節,怎麼看怎麼荒涼。
大巴車早已絕塵而去,聞音孤零零地站著,忽然有些後悔。
早知是這副情境,她多帶個人過來,遠遠地跟著又能怎麼樣?
不過,為了周全,尤其是顧及到胡珂的性命問題,聞音最終沒有多做安排。
向著人煙稀疏的村落走過去,清晨十分,一線天光灑下來,炊煙嫋嫋,雞鳴陣陣,雖然色彩不多,可勉強多了幾分水墨畫中的詩意。
“好難走的路。”
告彆城市裡的水泥路,穿著高跟鞋的聞音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沒有什麼經驗的她為了在談判中不輸氣勢,還特意挑了雙平時穿貫了的細高跟,八厘米。
沒想到,麵對一切都趨於原始的鄉村,最初的目的沒有達成,反倒是起了反效果,走起路來時高時低,漸漸變成一瘸一拐。
“該死的鐵柱,怎麼把我約在這麼個鬼地方!”
被突然竄出來的大黃狗嚇得尖叫,好不容易平複心境的聞音怒罵一句。
凹凸不平的道路,一望無際的四野,灰突突的荒山……聞音無論怎麼看都不順眼,導致心情更差,隻想迅速見到向宇,儘早談妥地皮的問題,順便再把胡珂帶回去。
“哪裡來的女娃子,長得怪俊的。”
早起的村民見到聞音這個異類,紛紛從家中走出,湊熱鬨。
被圍觀的聞音愈發煩躁,可來到陌生的地界,實在辨不清東南西北,隻得硬著頭皮問路。
村民倒是熱情的很,為她指了一個方向,“你說老向家啊,你就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他家是今年新砌的磚牆,一打眼都能看到。”
“謝謝。”
聞音態度冷漠地道了聲謝,快步離開。
“娃兒,等等,老向頭就是前麵那個,看到沒有?”
抬頭看到,蒙蒙霧氣之中,走來一個身材佝僂的老人家,表情嚴肅,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聞音忽然有些膽突:眼前這位跟向宇什麼關係?
熱情的村民迅速為她打開話頭,不清楚具體情況的他們,雲裡霧裡地互相介紹了一番。
向爺爺一臉驚奇地看著聞音,“你就是我孫子說的客人吧?”
孫子?
眼前的老人家是向宇的爺爺的話……
這裡是鐵柱的老家。
聞音有些意外。
原本猜測,向宇將她約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有所圖謀,方便行事。沒想到這裡卻是他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