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平覺得這家夥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單靠自己可能一走開,這家夥又會自尋短見了。
掏出通訊器,幸虧真平先把這個放在橋上,沒有有進水損壞。他決定還是把這事交給君莎小姐解決為好。
誰知眼前這個迷迷糊糊的男人看出了真平的用意,一伸手攔下了真平打電話的動作:“彆彆打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這樣的蠢事我不會再做了。”
真平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這家夥臉色如常,很鎮定的自我介紹起來:“鄙人正木敬吾,是比特株式會社的社長,多謝你的出手相救!”
這一套自我介紹這個名叫正木敬吾的男人似乎說的極為熟套,等他說完,卻又露出喪氣的表情:“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了,我的公司已經倒閉了,我也不是什麼社長了。”
真平帶著困惑的眼神,疑惑道:“公司破產,你再創立一家就是了,為什麼要走極端。生命隻有一次,希望你能自己珍惜。”
正木敬吾嗬嗬一笑,對於比他小的多的真平當麵指責,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他倒是反問道:“小兄弟應該不是帷幕人吧,外鄉人是很難理解這種事情的。在這座城市,你失敗了想要再次來過實在是太難了。”
“隻要我一破產,我的公司,房子,不動產都會被早就盯著的銀行收走。我的工廠和生意也會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家夥們霸占,更彆提我的妻子,她肯定準備好和我打官司分財產了。或者說,她早已經收拾好東西跑路了。”
“我們一破產,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想要在那些行業巨頭的餐桌上搶到一點殘羹剩飯,那是多麼不容易。”
這個正木敬吾……怎麼感覺更像是做這一行的,怎麼對流程和順序那麼熟悉?
“嗬嗬,你要是也像我一樣見的那麼多了,就會明白了。對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訓練家吧,你自然不會懂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煩惱了。唉,我曾經也冒險過一段時間呢,可惜我的天賦太差了……”
正木敬吾似乎開始懷念過去,絮絮叨叨間話多了起來。
見他好了些,真平邀請他到旁邊的咖啡廳坐一坐,喝杯咖啡冷靜一下,順帶也可以借用他們的烘乾機繼續烤乾衣服。”
坐在咖啡廳溫暖的壁爐旁邊,正木敬吾深深的吸了一口咖啡飄散開來的濃鬱芳香,然後小口的品嘗起來。他喝的很專注,細細的品味每一口咖啡,似乎是陷入品嘗的沉醉狀態,甚至閉上眼慢慢砸吧嘴。
真平突然有些好奇正木敬吾的公司類型,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從事科技行業的吧?看起來倒不像是那種腦滿腸肥的工廠老板。
在真平的疑惑下,正木也是打開了話匣子,大吐苦水。原來,正木曾經是一家手表會社的社長,在投資開發新一代產品時產品出現重大問題,導致投資人撤資,自己也落了個破產的下場。
“我相信,未來的手表市場會是電子表的主場。手表明明可以集成那麼多的功能,來拓展手表的使用能力,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支持我呢?”
正木說到這裡表現的很憤怒,將咖啡一飲而儘憤憤不平的拍著桌子。
“能說說看,你是想怎麼給手表加入特殊功能呢?”真平也是來了興致,這家夥居然能夠看到電子手表的潛在市場,眼光很是毒辣,可為什麼會這樣慘遭失敗?
正木敬吾眼中閃過憤怒與鄙夷,他罵罵咧咧道:“是我的競爭對手,另一家製造手表的公司。那個家夥接受了休斯集團的注資甘願將自己的產業拱手讓人。
然後,在某些極其卑劣的手段下,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款和我設計的智能表一模一樣的產品,並先一步注冊完畢。這樣,我這個真正的發明者卻成了剽竊,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真平心中了然,這不就是被人用各種非見不得人的手段陰了唄,這種事情,在每個世界都存在。
也難怪正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試想一下自己潛心研究想出的創意,並且賭上所有的機會後這樣被人摘了桃子,甚至輸掉了自己的一切。難怪他一心想不開想一死了之了。
“智能表……隻是初步集成的電子表嗎?這樣,也不是沒有機會啊……”
真平突然意味深長地問道,“正木,你的手表集成了什麼功能?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這件事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