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秘境內,三組從宅子中踉蹌走出。
宅子之中躺著兩具屍體,不難看出,這段時間三人組必是與那二人起來爭執。那二人被殺,三人受傷。
男子抹掉嘴邊的血氣,悶哼一聲,強行將一口血重新咽了回去,少女在小鎮之中同樣是四境,再加上自己又是一名陣法師,不用衝在前麵,相比男子隻是受了輕傷,損失兩門陣法旗而已,婦人更不必說,幾乎沒受沒什麼傷,手上的刀痕可以忽略不計,兩人看著一身輕的婦人,都不禁懷疑那刀痕都是不是婦人自己劃的。
在宅子之中,男子在最前麵付付兩人,少女在後方維持陣法的運轉,婦人則是整個人都消失了,時不時出現出手一兩次,但不得不說婦人出手的時機拿捏的都很到位,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最後也是婦人出手殺了一人,男子才能順勢殺死另一人。
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婦人那種詭異的出手,三人肯定也能殺了對方,但代價就是傷勢要翻好幾番了,說不定本次機緣之旅就到這裡了。
宅子之中三人各得一件法寶,少女得手一麵銅鏡,做工靈巧,得到鏡子的瞬間少女隻覺在小鎮中視野都清楚不少,法寶無疑,而且品質不低。
男子則是一把鬼幡,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但男子卻一眼便選了此幡,二人自然樂見其成。
少婦是一更玉簪,簪子上刻的有一行小楷:溫文如玉,同樣是法寶,但品質顯然沒有少女的鏡子高,隻是婦人喜歡便選了簪子,讓出了銅鏡。
此番收獲不小,本來三人想著宅子中有一件法寶便知足,沒想到有三件,還附帶兩名修士的儲物袋。
心情不錯的三人組沒有多做停留,簡單處理一下傷勢就繼續尋找機緣,三人組卻沒發現遠處的山上有人兩人正盯著三人。
二人正是來到府邸沒多久的白小凡與陸肴,陸肴看見男子眼皮顫抖,但很快就整理好了心緒。
一路上二人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不小,最直觀的便是自己視力變得極好,幾公裡開外的東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之後便是二人發現自己的速度提升了好幾個台階,路上他們可以看見有騎馬奔跑的人被自己遠遠甩在身後,而且越拉越遠。
當然,一向思慮縝密的二人並不認為這些變化能使他們輕鬆殺死男子,自己有這些變化,想來是那道長所為,那男子想必也是那山上修煉之人。
竟然早就是神仙,想來本事隻有比自己大,所以二人商量出了幾個計劃,多出的兩女也在二人的計劃之中,自己都有幫手,那男子有一兩個幫手並不難猜。
二人隱匿在山中,這裡的地形對他們很有利,雖然與外界不同,但地勢卻是一樣,所以二人打算繞到三人前麵偷襲男子,殺了男子在按計劃甩開他的兩名同伴。
此處秘境天上雖有兩輪圓日,但視野卻是極差,凡夫俗子在此,伸手勉強能看見五指,修士在此視野與那凡夫俗子在外界的視力差不離。
三人組來到一條小巷,在外麵這裡叫做惜福巷,三人組自然不知道什麼狗屁惜福巷,他們隻知這裡有寶物。
與之前一樣婦人拿著羅盤走在最前麵,在一處院子前停下,院子同樣被白霧籠罩看不真切裡麵的場景,也不知道這裡就是白小凡家院子,更不知院中躲著一人。
等男子與少女上前,突然,一抹黑影從院中衝出,直逼男子,速度之快讓三人都未來得及反應,男子隻覺脖頸一涼,急忙伸手抵擋,黑影停住,三人這才看清是一蒙著麵的女子,男子抵擋的手,手心被一把碧綠色的匕首刺穿,那黑色女子並不罷休,雙手一按,匕首直接將男子半隻手掌割下,手掌落地,男子疼的大叫一聲,另一手就順勢到了黑衣女子麵門,黑衣女雙手交叉擋住了這一擊,整個人向後劃去,將地麵劃出兩天深溝才止住身形。
整個過程發生的極快,女子出手到女子被打退也不過兩三息時間。
男子捂著手掌被割了一半的手,額頭冷汗直流,他直勾勾看著黑衣女,,恨不得現在就在此女碎屍萬段,兩女同樣沒有輕舉亂動,錢彩已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陣法,隻要黑衣女有所動作,她就會立馬結陣,王婦人則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
對方不過是個三境修士,可剛才爆發出來的速度完全不比一些四境修士差。
黑衣女摘下麵罩,露出一張極美的麵容,雖還是少女模樣,但說是傾國傾城也毫不未過。
三人組認來人。
是她!
正是昨天的少女,這讓三人組都不忍吃驚,昨天還隻是一個凡夫俗子,現在已經是位三境修士了,而且還具備殺死四境修士的實力,怎能不讓三人吃驚。
男子直勾勾看著陸肴,陸肴同樣看著他眼中毫無波瀾,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看著一個已死之人...少女有必死的意誌。
不過三人組也很快穩住心神,竟然知道了來人的底細,三個四境,麵對一個三境,毫無懸念。
在三人注意力都在陸肴這邊時。
突然!異變再起!
錢彩不加多想,急忙多出陣法,縮小到個人大小將截胡護住。
碰的一聲,陣法蕩起絲絲漣漪,很快消失。
姓王的少婦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小心”,院中不知何處傳來少婦的提醒聲音。
錢彩心知不妙,慌忙轉身,一張黝黑的臉幾乎與自己貼在一起,黝黑少年一笑,一劍刺穿了錢彩的大腿,還不忘把劍在少女大腿中攪一圈才閃現到陸肴身邊。
錢彩大腿吃痛,癱軟在地,修長的雙腿搭在地上,拳頭大的傷口觸目驚心。
護住截胡的陣法早已收回,將自己護住,急忙吞在一顆丹藥療傷。
小賊好生狡猾,攻擊截胡的東西不過是隨手丟出的一顆石頭,都是障眼法,自己才是對方的目標。
截胡心有餘悸,但很快憤怒壓過了心驚,咬牙切齒,今天自己竟然載在兩個螻蟻手上兩次,在外麵自己堂堂入世境,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招惹:“小雜種,臭表子,好一對狗男女,待會我就要當著你這個小雜種的麵好好的讓你這表子知道什麼叫做欲罷不能。”
陸肴看著男子忍住出手的衝動,身形一閃,向遠處奔去。
站在原地的白小凡笑了笑:“你這五指龜倒是會做夢,眼睛上掛倆雞蛋也不看看局勢,那女的沒戰鬥力了,還有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剩你個五指趴趴,還想活抓小爺,也不知道是哪隻隻長腚沒長眼的母雞下出你這不熱不冷的壞蛋來。”
“還是說你想靠你拿眯眯眼瞪死我?”
這一番言語,引得隱匿在院中的夫婦咯咯直笑。
“少年郎好生有趣,長得不俊俏,嘴巴倒是伶俐的很,你要是多說幾句,說不定姐姐就倒戈向你們了呢。”
白小凡一聽,本來隻想激怒男子的他,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管他有沒有用,張口就來:“沒想到姐姐還是一股清流,我還以為跟在這五指龜身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嘞,也怪我,剛才隻見姐姐生的漂亮,沒看出姐姐也是個心善的人。”說的那婦人笑的合不攏嘴,甚至直接現出了身形,就在白小凡兩步外的地方。
白小凡的言語讓那閉眼療傷的錢彩不覺入耳,也虧得那心狠少年說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白小凡哪知道少女在想什麼,隻覺好生凶險,這婦人居然離自己這麼近,要是給自己一刀那還不得脫層皮。
又對那男子輸出幾句後,覺得火候到了,就毫不猶豫的...跑了,臨走之時還不忘對婦人強調,自己其實還是挺俊俏的,曬黑了才看不出來,婦人又笑,竟真的沒有出手攔阻白小凡。
憤怒早已壓過理智的截胡怎麼可能放過這小雜種,他要把這呈口舌之快的小雜種的皮,剝下來,做成東西套在自己的那個地方,讓對方受儘恥辱才能解氣,而且還不能讓對方死,還要讓對方看著自己用他的皮做的東西淩辱了那小表子,才抽出對方靈魂做成油燈,定要讓其受儘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