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然也是一具包裹著厚重屍臘的古屍。
在劉軍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我能夠清晰地看到屍臘之中,古屍的猙獰樣貌。
我仿佛有一種,看到了大號人形琥珀的錯覺一般。
而劉軍的那邊,鋼刀則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古屍的喉嚨中間,一刀穿了個通透。
劉軍見我滿頭細密冷汗的樣子,不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口道,“不用緊張小夥子,我可是老江湖了,有我在,你的不會出意外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喉嚨還是有些發緊,心中的話語還是沒有講出來。
劉軍看我臉色有些發白的樣子,又看向被他的鋼刀一刀洞穿喉嚨的古屍。
他認真道,“不用害怕年輕人,乾咱們這一行,見到這些景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用害怕,這具古屍已經被我逗穿了喉嚨,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我見劉軍以為我是因為見到古屍的猙獰樣貌,所以才會浮現如此緊張的樣子,心中的顧慮已經打消了大半。
如果此刻劉軍能夠讀出我內心的真正想法,知曉我是一個臥底,因為臥底的身份才顯得如此緊張,而並不是因為那具古屍。
那麼劉軍恐怕會用如出一轍的手段,一刀洞穿我的喉嚨。
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我趕忙扭轉話題,“啥意思啊?劉叔,這不是一具已經死了兩千年的古屍嗎?為什麼還要采用這樣的手段?難道有什麼說法不成?”
劉軍聽聞我的話語,對的我的耳側,故作神秘的說道,“小夥子,你聽聞過僵屍嗎?”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雖然說我是向來不信這些的。
但是從一個乾了多年盜墓的人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語,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緊張。這種感覺,如果大家想體會的話,那就是當你踏入那些寺廟的一刻,還是不由得難免心生敬畏之意。
即使你的內心深處不信這些,在那種氛圍的感染之下,還是會引導著你的心理朝著那樣的方向去想。
此刻的我正是這樣的心情。
“你彆嚇人啊,劉叔,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僵屍嗎?我隻在小時候的港澳恐怖片裡見過僵屍。”我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劉軍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我曾聽聞我的一個前輩講過,有些古屍隻要沾染了生人的活氣,就會發生某種異變,導致自己蘇醒過來。”此刻的劉軍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柄鋼刀也是特製的。”劉軍將那柄鋼刀舉了起來,我清晰的看到在那鋼刀之上有著兩道很深的凹槽。
而那兩道凹槽之中,都呈現著深紅之色。
“這兩道凹槽之內,分彆放置著黑狗血以及朱砂。”劉軍向我解釋道,“這都是辟邪的手段。”
劉軍從口袋取出一塊白布,在那柄鋼刀之上擦拭了一下,將上麵沾染的屍臘儘數擦拭了下來。
我趕忙打開收納袋,將那塊汙穢不堪的白布收納了起來。
但是我的目光卻並沒有挪開那柄鋼刀。
我清楚地看到這柄鋼刀之上,不僅僅是那兩道凹槽,表麵似乎還鐫刻著一些極為神秘而繁瑣的花紋。
刀柄與刀身的縫隙處,還有著那種古老的黑色包漿。
看起來這柄鋼刀應該是一件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