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卡裡有那麼多錢,房間內的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於媽媽伸著手就想接過於郝郝手裡的那張卡。
被於爸爸一胳膊肘提醒了。
“郝郝,那戶人家說了,如果這門親事結成了,會給你弟弟安排一個廠主任的職位。而且他們說,你那個結婚對象在下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是嫁過去了,咱們一家這輩子都能平平安安,富足美滿。”
“是啊,姐。你也彆太自私,總想著自己。你是找到好工作了,但你又給家裡帶來了什麼呢?要我說,你答應了這門婚事挺好,地下有人了,地上你想找彆人也無所謂。”於弟弟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
“既然如此,你們總得告訴她對方的情況吧。至少也得互換姓名啊。”桑恬開口。
“是啊,你們這樣和包辦婚姻,盲婚啞嫁有什麼區彆。總得讓我看看對方照片之類的東西吧。”於郝郝立馬順著桑恬的話說下去。
“郝郝你放心,這戶人家條件很好,光是聘禮就給了好多,列了長長的一條單子。到時候你挑幾樣帶過去,作為你的嫁妝。”於媽媽見女兒態度軟化,聲音更加溫柔了。
“你們既然收了對方的東西,他們那邊應該也有禮單留存。這得讓於郝郝知道吧,不然真的嫁過去了,她去和死鬼老公求證,發現你們偷偷昧下了什麼,來找你們興師問罪可不好吧。”桑恬再次拱火。
“我們怎麼能昧下東西呢。”於爸爸有些心虛的大聲說道。
“把他們給的憑證字條一類的給我過目,不然這婚我是不會答應的。這三十萬你們也一分彆想要,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你們打錢!”這算是踩到這家人的痛處了。
於媽媽趕緊安撫生氣的女兒:“郝郝彆急,我這就回去拿禮單和婚書給你看。”說著急匆匆地往後間走。
很快,於媽媽便拿著一疊紅色的信封出來了。她拆開信封,打開婚書,上麵寫著兩個人的生辰八字,不過女方的姓名還是空著的。
“哎呀,瞧我這個記性,既然郝郝你願意嫁過去,就在這上麵寫上名字。”於媽媽指著婚書上女方信息的空白處,將筆遞給了於郝郝。
就在此時,桑恬眼疾手快地奪過於媽媽手裡的婚書,指尖燃起青白色的火焰,三兩下便點燃了婚書。
於家三人被桑恬這突然的舉動驚住了,直到整張紙都燃起來的時候,他們才驚叫著怒罵。
“你這缺德的妮子,你這是毀人姻緣,會遭報應的!”
桑恬沒有聽那些人的咆哮,等火焰熄滅時,婚書紙張還好好的,不過上麵女方信息那欄已經消失了。
桑恬將手比成一個剪刀狀,在於郝郝手腕下輕輕一剪,一陣輕微的焦糊味傳來,原本的黑紅姻緣線便斷了,在於郝郝的手腕處留下了一圈淺淺的紅色痕跡。
“你們要真覺得這婚事好,怎麼不自己嫁呢?”見事情已被處理,桑恬再次出聲諷刺。
回應她的是於家三口的咆哮和怒吼。
於郝郝不再多看他們一眼,扭頭便走,被她媽媽握住手腕,兩人很快扭打起來。
於爸爸和於弟弟抱著手冷眼旁觀,一邊還時不時地瞪著桑恬。
於媽媽作為一個年過半百的中老年人,被於郝郝用力一絆,整個人都往一邊倒去。
也是湊巧,她的額頭磕在了掉落在地的婚書,被劃出了一道小口子,絲絲血液很快浸入紙張。那婚紙也慢慢發生變化,最後竟然顯現出於媽媽的八字。